秦砚辞听后,脸颊上不自觉地染上了羞涩的红晕,他支支吾吾,试图用轻松的语调掩盖事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给韵儿讲了两个笑话。”
然而,他的解释没有缓和紧张的气氛。
王莲娟猛地一拍床沿,老旧的木架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老四,家里再怎么困难,娘也咬紧牙关供你读书,你就学了这些不务正业的东西回来逗弄韵儿吗?我早就提醒过你,韵儿年纪还小,需要你的呵护,这就是你所谓的呵护?放假回家,书篓还没放下,就急着和媳妇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秦砚辞心中满是委屈,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为自己辩解。
直到王莲娟的怒气稍微平息,她才继续说道:“自从韵儿嫁入咱们家,娘我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及笄之年尚未来月事,身体还未完全长成。这样娇弱的身子,再也经不起半点亏待。以前家里条件有限,娘没说什么,但现在新房子建成了,地方宽敞了,你带着小靖儿搬到西厢房去住,让韵儿单独住一间,晚上你们谁也不要打扰她。”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秦砚辞决定放下男子汉的面子,为他和韵儿争取一次机会。
他低下头,声音虽小却异常坚定:“娘,其实我和韵儿……至今还没有圆房……”
“什么?”
王莲娟惊讶得几乎跳了起来,但很快,这份震惊就被难以遏制的喜悦所取代。
她紧紧握住秦砚辞的手,急切地追问:“老四,你真的没有对韵儿做什么?你真的没有欺负她?”
即便心存疑惑,面对母亲直截了当的询问,他还是强作镇定,用一种尽量平稳的语气回应:“娘亲所言非虚,我心里有数,她年纪尚幼。”
王莲娟闻言,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弛下来,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小子还算有点分寸。娘今日再强调一遍,韵儿未及笄前,你万万不可有半点轻举妄动!”
秦砚辞闻言,他字字斟酌,轻声细语道:“娘,其实我早有考虑,曾试着与韵儿商量过各自独寝的事情。每当提及此事,她说一个人会害怕。娘,您看,我向您保证,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合规矩之事。”
王莲娟听罢,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然而,片刻的思考之后,王莲娟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柔软。
她理解凌瑾韵这般年纪的少女,胆小怕黑也在情理之中。
“你先退下,让你媳妇来见我。”
秦砚辞面带尴尬,却依旧恭顺地行礼,缓缓退出门外。
门外,夜风微凉,秦砚辞深吸一口气。
待到脸上的热度逐渐消散,他才轻轻推开房门,步入屋内。
屋内,小靖儿已安然入睡,呼吸均匀。
正当秦砚辞跨过门槛,凌瑾韵几乎是跳跃着扑向他,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身:“相公,快来床上,让我抱抱你。”
秦砚辞一时间不知所措,刚刚平复的羞涩又如潮水般涌回,他连忙避开凌瑾韵那直击心灵的视线,故作镇静地清了清嗓子,手轻轻抚过凌瑾韵的发顶,语气温柔而认真:“韵儿,别闹了,娘唤你过去,有些事情要与你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