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遥想当初,哪回不是她哭哭啼啼的钻进他的怀里求安慰?现在怎的就反过来了?
陆宴北红着耳根子狡辩道:“我不是害怕,我是嫌这东西恶心。”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啰!”
金秀儿也不跟他辩论。
这话摆明了就是不信嘛!
陆宴北觉得自己的威望和气场,大概在这个女人面前已经归零了。
他有些气闷。
金秀儿夹着那只大老鼠,另一只手去拎煤灶上的开水壶。
“我来。”
陆宴北抢在她跟前,把水壶拎了起来。
金秀儿的小手一不小心触上他的手背,她心慌一秒,下一瞬,匆忙收回了手去。
心间里似有什么荡漾了一下,面纱下的颊腮泛起一层局促的红晕。
“谢谢。”
她道谢,快步走出厨房。
陆宴北拎着水壶跟上,不明白她想要干什么。
金秀儿夹着那只老鼠放在一个木桶中,顺手把陆宴北手中的开水壶接过。
柔软的指腹不经意的摩挲过陆宴北的手背,他目光瞬时沉下,视线落在她蒙着面纱的脸颊上,眼瞳里的温度逐渐炽-热几分。
却见她拎着那壶开水,正往老鼠身上浇着,烫得那老鼠“吱吱”直叫。
画面有点
从抓老鼠,到把老鼠烫死,一系列的动作做下来,她可谓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陆宴北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深眸半眯,炽-热的目光逐渐复杂深幽起来。
忍不住想,如果现在是苏黎呢?
面对这么大一只老鼠,她会怎么做?
会熟练的抓住老鼠,再手法纯熟的把它烫死?
她不敢。
眼前这张面戴白纱的脸,时不时与苏黎那张脸重叠,而后,分开。
分成了两张并不相似的脸。
“陆先生。”
“陆先生?”
见陆宴北盯着自己发呆,金秀儿伸出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陆先生,你在看什么?”
陆宴北这才回过神来。
对上金秀儿那双狐疑的大眼睛,不知怎的,心里忽生几分挫败。
他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塞回金秀儿手中,“不好意思,临时有事,下次再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