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炳骤起眉头,“你亲眼所见,可敢确定?”
“小的,不敢当着众英雄的面撒谎。”
侧旁的老僧闭目睁开,声音轻道:“赵施主不妨再派人过去看看便是,这位小施主应该没有理由欺骗的。”
“嗯!”首位上的身影颔首拂须,随即他身旁有心腹手下意会的带着人静悄悄的离开大厅朝后院过去。
陡然发生的事情,让原本商议的热情冷却下来,待下人走后,众人在厅堂中对望,表情多有阴郁之色,那飞鹰门的人见有些冷场,嘴角勾起冷笑,便是打算开口引导,“据廖某所知,这金毒异和他夫人原先是在东厂麾下做事的,后来不知何因又叛逃出来,近日却又跑到赵大哥府上…”
话音一落,首位上的身影已经缓缓站了起来,赵文炳拍拍扶手,‘呵呵’干笑两声,“廖老弟有所不知,这金毒异在东厂阉人手下做事不假,但却是见不得对方阴毒作风,便是拿了东厂一些罪证投了当朝右相,却也被东厂阉宦打伤毁去容貌,前几日,当今天子死了,右相也被废了,那些个证据估计又被东厂的走狗搜走了…”
言语中,便是看的出来,江湖中人大抵对朝廷没有多少敬意。他走了两步,朝在座的众人解释:“…右相府灭族,他与那公孙大娘逃了出来,四处躲藏,所幸与赵某结识,发现他一身武功颇为厉害,而且对东厂阉人恨之入骨,就在昨晚他夫人悄悄透露一个消息与我。”
“是什么?”下方,几乎所有人被他言语所吸引过去。
那赵文炳先是一笑,随后怒气勃发,拳头捏在半空,“原来朝廷在年前是要与女真交好的,结果使臣的队伍在半路被人给劫了,那东厂阉人在从中挑拨,最后女真人才南下武朝。”
“…这帮鹰犬…”
“老子见他们抗金,还以为是一群汉子…”
“…死了那么多人,原来是他们在搞鬼。”
厅堂中,大多都是争强斗狠之辈,如此听到这些话,一个个义愤填膺,嘴中叫嚷着等杀了日月神教的那个女人,再去干掉东厂提督,对于这样的高呼,那边坐着的郝来满却是嗤之以鼻,“一群乌合之众,叫的凶,真要干上去,那就是造反!”
他话一出口,众人犹如被人掐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时辰慢慢开过了晌午,多数人留在赵府吃一顿,唯有少林寺一行人告辞离开。
出了院门一段路程后,在离一家客栈几丈的距离,旁边的巷口身影跌跌撞撞的冲出来撞在达摩院智心和尚身上,对方连连说了几句抱歉后,低着头急促的离开。
“阿弥陀佛——”老僧对离开的背影喧了一声佛号,朝客栈进去。
宽大的僧袍袖子里,一张搓成团的纸条捏在他手心。
…
再不远,客栈斜对的小摊,小贩哟喝张罗声音,目光有意无意盯着进入客栈的僧众,之后不久,一只信鸽从小镇飞走。
在骄阳的光线中划过轨迹,飞向由西向东的官道,途中朝这边过来的一队人马手中。
ps:今天去接儿子回来打预防针,耽搁了些时间,所以今天只有一更。然后明天,春风觉得暴一次,从早上到晚上十二点,能写多少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