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帝君，你是万古以来唯一拥有灵魄的人，你傲视万古，沉浸在轮回中一世又一世。

故此，世间没有留下你的名，没有你的痕迹。

因为，都被你以轮回之力抹掉了。

这面石镜叫做轮回镜，是以你的轮回之力结合我的时间力量铸造而成，可让混沌时代的那一幕幕不断地映照而出，形成小轮回。

所以，每次你出世，你当年身边的人都会出现。

这些话语，每一句都狠狠地抨击着雪十三的心灵，让他的脸色无比苍白。

怎么会，怎么会？

我不是我，我是帝君，我是混沌开天时代的古老人物？

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一群早已逝去的人？是他们的一丝残念留下，被轮回镜映照而出，回到了我身边？

事实……太残酷了。

雪十三身形踉跄着，帝女则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她是时间兽，而且也不是现代的人物，曾经无比强大，实力比肩凤祖，如今转世之身记忆复苏，越发不可测了。

“帝君，对不起，对不起……”

“我当年并不是有意的，小蝶的死我一直很愧疚。”

“我在等你，等待你的出现，你……你还好吗？”

帝女轻声说道。

雪十三眸子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血丝，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痛，要炸开了般，但强忍着并没有表现出来。

“帝君，你回归了么？你想起这一切了吗？”

帝女呼唤道，她的美眸流淌下两行晶莹的泪水。

雪十三看着她，无比郑重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关系，接下来让我陪着你，让我帮你找回当年的记忆，好吗？”

帝女说着，她高挑的身段轻轻靠近过去，精致的面孔缓缓地靠在他的肩头。

“当年的记忆？我真的是帝君么？”

雪十三喃喃低语着。

“是呢……”

“是么？”

忽然间，帝女整个娇躯一颤，她不可思议地抬起精致的面孔来。

此时，一只大手已经不知何时，捏在了她修长雪白的脖颈上。

“你……”

“帝君的确存在，但不是我，他已经在最后一次轮回中殒落了。而我，只是雪天君，不是别人。对吗？寒妃雪！”

轰！

雪十三说完这句话，大手猛地用力，要捏碎眼前那佳人的脖颈。

可此时，对方的娇躯忽然绽放一层璀璨的霞光，身子微微向后一仰。雪十三只觉得手中一滑，对方便脱离了掌控。

咚！

雪十三的掌力顺势向下拍去，击中了对方的胸口上方。

噗！

佳人娇躯剧颤，口中咳血，不断倒退着。

每一步落下，都震得山河大地轰鸣，虚空闪电无数。

“灵魄的拥有者从古至今的确只有一人，但那人殒落了，我只是继承了他的灵魄，并不是那个人。而真正执着的人是你，寒妃雪！”

雪十三冷冷地说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方，帝女的娇躯变换，光芒闪烁间，已经成了寒妃雪的样子。

与帝女的美丽不同，她虽然同样的风华无双，却有种孤傲冷艳的感觉。

哼！

雪十三冷哼一声，“假若这一切都是轮回中的景象，被我摄取到了现实世界中，那么……雪剑伤算怎么回事？”

他说道，这是心中最大的疑惑。

而且，刚才的雪家地宫虽说一切痕迹都表示着那是一个混沌开天时的大宗门，岁月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