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谁也想不到，表面看似丰神儒雅，沉静稳重的皓白神尊，内心竟藏着这样的心思。

大概由于压抑在内心深处多年压抑的太深了，此刻一朝宣泄出来，整个人都近乎疯狂了。

面孔带着狰狞。

他大笑着，畅快的大笑着。

觉得无比快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爽快过，将所有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然而，他愕然地发现已经被自己制住的老祖，也就是那名白衣女子竟神色如常，无波无澜。

这让皓白神尊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无视、不屑、鄙夷、轻视……

一股耻辱感涌上心头。

自己做了这么多，连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老祖都被算计了，她居然没有感到吃惊，没有对自己感到讶然？

哪怕她此刻出声怒骂，说他卑鄙、阴险之类的，皓白神尊也会感到很快意，有种成就感。

事实上没有。

“您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皓白神尊嘶吼，甚至快步接近过去，来到白衣女子身前。

她目光凝视过来，叹了口气，道：“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

“可我从小到大，到如今对您，对所有人表现出的都是恭敬有加，温文儒雅。”

“曾有一个人，他集神性与魔性于一身。他超然如九天上的王，他恐怖如九幽下的魔。神性、魔性皆为人~性，一个人再神圣，再高尚，也随时有化魔的危险。所欠缺的不过是一个契机的触发而已，一旦到了，化魔只是转瞬间。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有着怎样隐藏的一面，我都不会感到意外。”

“哈哈哈，是吗？以一副看穿所有，看淡一切的姿态，为何被我所制？”

“我虽知一切，但……我宁愿以善良来看待人，看来我错了……”

说到这里，白衣女子那美丽的面庞微微侧过一些，侧颜的轮廓则更加出尘。

哈哈哈……

“您看似看淡了一切，冰清玉洁的样子。但我却知道，实际上你已经万念俱灰，你心有执念，故此对一切都看的很淡。你的心中……有人！”

皓白神尊低沉地说道，脸色无比阴郁。

这一刻，他敏锐地感应到老祖的娇躯轻微地一颤，神色有所变化。

这也代表了她内心起了波澜。

哈哈哈……

皓白神尊大笑着，仿佛能让老祖的内心触动是他最大的成就一般。

“我知道，以您存在的古老岁月，能被您所喜欢的，那个人一定很强大。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无论他是谁，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

“您不是说我本有可能是这个时代下最耀眼的那个人人吗？只因心中有你，我志不在此。但有了你之后，那么我将全力追逐力量的巅峰。终有一天，会追上那个人的脚步，让你心悦诚服地倒在我怀中。”

皓白神尊说。

白衣女子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侧颜说道：“你以为我喜欢的只是力量么？”

这……

皓白神尊忽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似乎他的思路的确有些问题。

“但即使是这样，你……也永远比不上他。”

白衣女子再次道。

“为什么，为什么……”

皓白神尊忽然发狂般地嘶吼起来，英俊的面孔狰狞的可怕。

“我三岁起，便有过一念悟道，被天道气息洗礼，化作先天之体。我十三岁，一念通神，诸般术法，无一不通。十八岁斩圣，三十岁通仙，九十载证道……”

“你说我比不上他，为什么？这个时代，有谁能比得过我的绝世天赋？”

这个世间向来不乏一些天赋异禀着，但如皓白神尊也算是一种极致了。

这种可怕的天赋，哪怕是雪十三都比不上。

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