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客气,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这面纱在下虽然想要,但必然是以钱付之店家,断没有空口吃白食的道理。”
萧念河眉头一皱,他听这话倒是豪气的想替为付账,但他贵为皇子,根本无需这种黄白之物,身上并没有现钱。
“殿下,不如这样,此物在下先付一半,若您信得过,来日再付另一半如何。”
萧念河倒是有些诧异,反问道:“你有五十两黄金?”
宋植点了点头,掏出了自己的钱袋,这让闻讯赶来的管事松了口气,五十两虽然只有半数,但起码还能交个差。
“殿下,既然这位大人有心想要,臣倒是能写明缘由,半数赠予这位大人。”
萧念河见管事的这么说,又见宋植掏出了自己的积蓄,只好无奈的接了过来,扔给了一旁侍立的管事。
“宋大人客气了,这另外五十两你无需再还,来日若吾有事相求,还望宋大人能助微薄之力。”
宋植从伙计手里接过盛放面纱的盒子,时至此刻,从朱吾世那薅来的巨款一泄而空,还平白欠了一个人情,不过这面纱他觉得和自己或许有纠缠,应该不会后悔。
“谢过殿下,这面纱便可当面饰用,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萧念河见宋植这便要走,赶忙出声挽留起来:“宋大人,许久未见,不如再多看两眼,何必急着走呢。”
宋植见萧念河神态恳切,虽然确实不想久待,但想着若非这二皇子替自己还价,今日这通灵的面纱恐怕是无缘拿到,于是思忖片刻道:“殿下既然如此说,那就再看看吧。”
说着,宋植将手中的盒子给收好,继续在这层阁楼中悠哉看了起来。
萧念河则是跟在宋植的身后,打量着宋植的背影,沉默的同时眼神也在思量着什么。
这时,他瞥见了不远处有一捧岸芷汀兰,模样极美,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不禁停下了脚步。
见宋植正弯腰瞅着一个古笔,没有注意自己,萧念河眼神微动,悄悄的向那捧花束走去。
手握着兰花,纵使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也露出了紧张和犹豫交织的复杂神色,只是当他再次回头望
晨雾薄光之中的那道身影,依然附身凝视着,模样认真而优雅,楼外人声鼎沸,阁内却安安静静,这份静谧的光景如画映入了他的脑海,此生难以忘怀,晨光熹微忽明忽暗,给了他一种若不及时把握,便会稍纵即逝的焦虑感。
轻吐了一口气,萧念河将花背在身后,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伙计和管事立刻消失,接着才向前缓缓走去。
素靴踏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音,愈来愈近,他开口了:“宋植”
“恩?”
宋植正看着一根奇异的毛笔出神,闻言回头望来,惊鸿一瞥却让萧念河忘记了自己想说的话语,愣在了原地。
“殿下?”宋植奇怪的问道。
暗自吞了口唾沫,萧念河闭着眼睛轻声道:
“宋植,世人皆以为我这位二皇子性情孤僻,对男女之情多冷视之,却不懂吾的苦楚,只有你的出现让吾有了反思,或许是萍水相逢,但吾深信缘分却不浅薄”
“你可愿意成为吾的”
就在他猛地睁开眼睛,准备一鼓作气说出口时,视线却突然越过宋植,注意到不远处的阁楼阶梯处,那正有几人在上楼。
而为首之人的面容,更是让他的瞳孔微缩。
“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