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得到什么?”
面对余真的要求,鲁长老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在一个实力比自己强、能瞬间将他置之死地的人面前,任何心机都是多余的。
现在他唯一的依仗和筹码,是他对余真还有一点用处。
他要好好利用。
“这就要看你了,”余真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不伤分毫地、自由地活下去。”
“你倒是活得清楚明白。”
余真觉得这个鲁长老有点意思,看起来像个耿直人,也是个对别人和自己都狠的人。
其实这一点,早在七夕节那天,他就有所领教。
当时他追着那个会使用水灵气的长老,眼看就要得手,结果被他果断地弄死了。
所以跟这种人做交易,必须要清楚地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线。
“据我所知,你已经犯下了很多罪行,法律不能制裁你,但我不可能让你一笔勾销。”于是他说道,“所以不管你配不配合,你都要为被你害死的那些人负责,给他们或者他们的家属足够的补偿,然后一百年监禁。”
鲁长老知道这是余真在向他展示底线,他也逃不脱这样制裁,所以这个无法讨价还价。
“好,这一点我接受。”
“嗯,态度不错,”余真继续说道,“那么如果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你有什么要求?”
鲁长老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一般情况下,在我为刀俎、人为鱼肉时,都是用生死来威胁。
但余真没有这么做,甚至还给了他一个讨价还价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是他之前没想到的。
只从这一点来看,余真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不过这也可能是个圈套。
但就算是圈套,他也不得不往里钻。
“我想在白云村服刑。”
余真眉头一皱,这老家伙想得倒是很美。
白云村是他的核心,是他一切的根源,放这么危险一个家伙在那里,这岂不是引狼入室、养虎为患?
“不行。”
“那我不会说一个字,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是这样。”鲁长老坚持道,“你应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乎生死了。”
余真眉头微皱,看来是没法谈了。
没想到坏人也能这么视死如归、也能这么有骨气。
看来这次兴师动众,前前后后策划了这么久,还让魏诚陪美女睡了那么久,结果却是什么信息都得不到。
可惜了。
不过不要紧。
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他也可以自己去摸索和研究,大不了多花点时间。
“那就是没得谈了,”余真道,“现在你拿出足够的钱,然后跟我去你的牢房吧,北极那边应该很适合你。”
鲁长老没想到余真一点都考虑他的要求,顿时有点急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赶紧说道,“你是怕我伤害你身边的人,是不是?”
“难为你能想到。”
“但我不会。”鲁长老道,“我知道只凭一句话,你绝对不会信我,但我可以保证,你听了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后,你就会相信了。”
“那如果你说了之后,我还是不信怎么办?”
“那我也没有办法,”鲁长老道,“所以我现在是在赌,赌你会信。赌赢了,我将走上另外一条不同的路,赌输了,我也没有损失更多,是不是?”
“你倒是拎得清。”余真道,“行,你说吧。如果你能说服我,或许我可以答应你。”
……
1840年,这对华夏来说,是一个充满了屈辱的年份。
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敲开了华夏的大门。
那时候的鲁长老只有二十岁,身处内地的他,从小没念过什么书,还没怎么感受到历史已经迎来了巨大的转折。
但是蜀地,还是来了很多洋人。
他们在民间收购古董,甚至有人打着考古的名义,甚至还雇佣当地人,去深山老林发掘古墓。
在那个年代,人们对这些没什么清楚的认识,洋人给得钱又不少,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替他们出力。
葛长老就是其中之一。
跟着几个洋人在大山里转了几年,因为他比较聪明,学会了一些洋文,所以那个洋人老头很喜欢他,回国的时候就带着他一起回了欧洲。
在那之后的几十年,鲁长老一直跟随那个老头,学习古董相关的知识,全世界去考古,直到老头去世后,他继承了老头的古董店。
就在那个时候,他收到了一件古董。
那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剑,看起来分文不值,但却能那把铁剑上,感受到一股与众不同的神奇能量。
他把铁剑视若珍宝,日夜研究,慢慢地他对那种能量感悟更深,身体也开始有了变化。
原本已经垂垂老矣的身体,竟然开始变得年轻,且充满了力量。
这让他大喜过望,更加确定这把陈旧的铁剑,是不可多得的至宝。
但铁剑中的能量,很快就被他消耗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