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关切道:“这些日子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太久了,小心受寒。”
尚蓉微笑着‘嗯’了一声后,脸色突变,扭过头,捂着嘴干呕起来。
赵元镇瞬间手足无措,慌张道:“蓉儿,你怎么了?”
见尚蓉仍旧干呕不止,而且愈发厉害,赵元镇站起身,冲着远处大喊道:“快去请大夫!”
赵元镇站在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尚蓉,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许久之后,为尚蓉把脉的大夫将手收回,缓缓站起身来。
见此,赵元镇焦急问道:“大夫,蓉儿她得了什么病?”
大夫‘呵呵’一笑,拱手道:“恭喜诚王,王妃她有喜了!”
“有、有喜了?”赵元镇愣住了神,随后再次激动追问道:“可是真的?”
大夫语气坚定道:“真的!”
赵元镇径直走到床边,兴奋道:“蓉儿,你听到了吗?咱们有孩子了!”
尚蓉抿着嘴,将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目光中尽是温柔
霜华楼,
北宫才人正在给自己倒酒,瞅了眼推门而入的叶言飞,调侃道:“你堂姐都死了,你还有心情到我这里来?”
叶言飞苦笑道:“我爹在家中又哭又闹的,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来了。转了一圈不知去哪,便来了霜华楼,没想到你也在。”
闻言,北宫才人讥笑道:“看来你和你那堂姐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叶言飞沉吟了下,认真说道:“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我和她之间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在。虽然我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很难过,但却不像父亲那般要死要活的。”
北宫才人听懂了他话中意思,便没说话,自顾自喝起酒来。
叶言飞坐在她对面,叹气道:“倒是陈玄黄的死,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今日早朝,陛下追封他为开国侯,引起了左相一系官员的不满,一个个跳出来劝陛下收回成命。但均被陛下驳回了!”
“呵!”北宫才人冷笑一声,鄙夷道:“跟一个死人过不去,这群人的气量可真小!”
叶言飞赞同道:“谁说不是呢。”
北宫才人手握着酒杯,淡淡道:“陈玄黄,可惜了。”
叶言飞单手托着腮,对此话深以为然。
北宫才人站起身子,缓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望着下方的车水马龙,仅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道:“陈玄黄,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你要死,也应该死在我的手里。”
北宫才人双手死死扣着窗沿,青筋毕现!
太子府,
常玉龙从书房走出没几步,迎面遇上了巩承弼,后者见到对方后,直接问道:“可是去向殿下禀报陈玄黄的事了?”
常玉龙点点头。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我再跑一趟了。”
常玉龙背着手,缓缓说道:“听太子话中的意思,他对陈玄黄的死,感到很惋惜。”
巩承弼思考一番后,认真说道:“陈玄黄是个人才,只可惜,不为太子所用。”
常玉龙忽然转换话题,饱含深意说道:“邶柏舟走了!”
巩承弼‘呵呵’一笑,反问道:“你是想说陈玄黄的师父、师兄们那里会有仇家找上门?还是想说,此时此刻,这汴安城内,你常玉龙再无任何忌惮了?”
常玉龙微微一笑,“都有!”
御药房,
昏暗的密室中,烛火摇曳。
一位紫袍老者来回翻阅着手中古书,念叨了声,“果然如此,难怪你没有选择长生之路!”
随后,老者冷哼一声,悠悠说道:“优柔寡断,你配不上千古一帝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