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卓不凡走出那道门，他所有的能力都被斩断了。

最后，他赤裸裸的站在了地上，只剩下了一介凡躯。

“果然，什么都没有了吗？”

卓不凡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他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一切归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本来就是一介凡人，只不过凭借着种种机遇，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现在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这种感觉，挺不自在的。

习惯了飞天遁地，习惯了只手遮天，习惯了一念山河，习惯了执掌乾坤。

如今变成了凡人之后，卓不凡心里空荡荡的。

“接下来，就是无量剑的考验了吗？”

卓不凡抬头一看，只见面前，是一座光秃秃的剑山。

剑山之上，插着数不清的剑。

在剑山之巅，一把黑色的剑印着光芒，投射在了卓不凡的眼前。

“来吧，登上这座山，我在山顶等你。”

无量剑在山顶，等着卓不凡。

卓不凡见状，抬起了脚，准备登上去。

可是，当他抬脚之后，却是发现，自己竟然无处落脚。

脚下全是锋利的剑刃。

“怎么？你畏惧了吗？没有了能力的你，不敢爬了吗？”

无量剑在山顶朝着卓不凡大喊道。

听到对方的话，卓不凡被激起了斗志。

他不假思索的踩了下去，脚掌直接踩在了一道剑刃之上。

剑刃瞬间割破了他的脚掌，鲜血开始渗透了出来。

“啊！”

卓不凡咬着牙，嘴里发出了一声低喝。

他再次迈出了脚……

时不我待，既然已经决定迈出第一步，那就不能退缩。

“很好，既然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那么你就没有了退路。”

“让我看看，你的意志！”

“让我知道，一无所有的你，依然拥有最强大的信念跟战意。”

无量剑继续刺激卓不凡。

卓不凡被无量剑的话一再的刺激，战意猛涨。

的确，卓不凡如果一无所有了，他还能战斗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还能战斗。

一无所有的他，依然不会后退。

一脚一脚，一步一步，卓不凡走过的地方，全是鲜血。

剑山，剑林，剑海，一刀一刀，堪比凌迟。

“痛，好痛！”

痛，卓不凡好久都没有这种感受了。

神魂越强，就越是感受不到那种只有凡人才能感受到的痛苦。

而现在，卓不凡失去了一切，他就是凡人。

他在承受着凡人不可能承受的痛。

“别让我小看你了。你好歹也是一位天才，难道你连聂飞那个废材也比不上吗？”

“聂飞都能爬上来，你也一定可以。”

无量剑永远忘不了的人，剑神聂飞。

聂飞跟卓不凡是不一样的。

聂飞很笨，他能成为剑神，完全靠的是自己的不懈努力。

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够成功。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靠近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