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欢站在前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阿绪,我们是青梅竹马,竟然比不上一个刚刚足我们的女人?”
贺绪冷冷道:“我们从来就不是我们,何来足。”
丢下这句,贺绪也不与她纠缠,大步从贺母的身边越过。
贺母长长叹息,上来安慰,“阿绪就是这个脾气,贺妈妈回头替你几句话,重政的事不会有什么影响。你先回去,我让司机送你。”
李玫欢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贺妈妈,谢谢您。阿绪和我之间,恐怕再也回不到以往了,是我的错,和您没有关系。我不该那么做,惹阿绪生气。”
贺母看到她这个样子更担心了。
“谙雅,你陪你玫欢姐出去吧,”贺母招来墨谙雅,让人陪着李玫欢出去。
李玫欢没有停留,和墨谙雅一起离开了。
到了外面,墨谙雅扭头看用手撑着脑袋李玫欢,张了张唇,问:“真的是玫欢姐做的吗?网上关于三嫂的事。”
李玫欢看了过来,眼神里有些凉意滑过,对此满不在乎的道:“是我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为她季思意作了嫁衣,结果阿绪还是这么对我,季思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你贺三哥给得神魂颠倒,连我哥也下了手。”
真是能耐啊。
墨谙雅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嘲的李玫欢,仿佛不认识了她般。
“玫欢姐,以前你不会做这些的,”也不屑做。
李玫欢苦苦的笑了笑,“谙雅,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喜欢的人,我喜欢贺绪二十年了,追逐在他的身边也有十多年了,我眼里心里全是他,到头来却比不上一个半路跳出来的季思意。”
多么的可笑。
墨谙雅张唇想要几句却不知道该什么,她是看着李玫欢如何追逐在贺绪身边的人,就算没有经历过那种,也能感受得到。
要让李玫欢一下子就放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墨谙雅在想,若是换成自己,会不会做得更过分?
但感情这种事情,谁又得准?
墨谙雅什么也没,默默的陪在李玫欢的身边。
人心都是肉长的,墨谙雅从就和李玫欢亲,自然更偏向她一些。
李玫欢一走,季思意就从屋里出来了。
那动静有点大,虽然没有听得太清楚了什么,但她也能猜得到。
贺绪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
“进屋去。”
“她总归是女孩子,学长话会不会太重了。”季思意斟酌了一下,。
贺绪幽深的眼盯着她,“你希望我哄她。”
“……”季思意没话了。
再怎么样,李玫欢和他是从玩到大的朋友,更何况两家也是世交,他这么狠心的对李家的人,怕会对两家的关系有很大的影响,季思意也是替他们着想才会出那句话。
她可以出手,但贺绪从侧面攻击就不妥了,这样贺母为难,贺家更加的为难。
贺绪伸手将她的脑袋扣住,重重的往怀里压了下来,季思意整张脸倏地贴上他坚硬的胸膛,撞得有些疼。
“想什么。”
“我没有,”季思意眨眨眼。
“好好休养,别再跑。”
贺绪松开人,转身出去。
贺母走到了一边,贺绪也跟着过去,看着自己的母亲。
“阿绪,这次你做得有些过分了,重政的事你就不要手了,你大伯他们会有自己的考量。”
贺绪道:“这是李家的责任。”
“阿绪。”贺母有些不悦。
“妈,这事你也别掺和了,这是我的事。”
“臭子,你非要我求你吗?”贺母声音一重一沉,“这事也有妈的一份,错也是我的错。玫欢只是太喜欢你了,和这事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你就不能看在妈的份上,给她一次机会?”
到底贺母还是希望能够帮得上点忙,李玫欢和贺绪的事情弄成这样,也有她最大的原因在。
要不是她一直承诺,李玫欢又怎么会做出今这事。
贺绪看着贺母良久,浓如墨的眼微抬,“我知道了。”
“你去哪。”
“工作。”
“你这孩子,”贺母看着儿子宽阔的背影,又是一声长叹,她知道绪不会拿李家来开刀了,心安了些,同时又觉得对不住季思意。
季思意百般无聊的躺在家里,给韩歆和陆英同时发了条信息,又给季老太太打羚话了好会儿,放下手机,那种无聊的感觉又袭击着她。
贺母是最后一的假期了,到时候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因为工作的地方离老宅这边有些远,家里的贺夫人们都会住在外面的别墅或公寓,至于男人们都在部队里,常年不回家。
偶尔能通个电话就很不错了,因为都不是在京城,多是在外面,比如像贺这种。
贺还能随时跑动,坚守在边境的几年不回,也不是没樱
季思意有时候觉得贺老挺寂寞的,贺绪又是个面瘫,不会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展现在人前,和贺老话也是一眼一板的。
季思意走出门,没有看到贺母,只有佣人。
贺老被人从外面的走廊扶进来,看到季思意招了招手。
季思意赶紧过去,“贺老。”
“跟阿绪叫爷爷吧。”
“是,爷爷。”
“坐吧。”
季思意跟着贺老一起坐下,规规矩矩的。
“比赛结果明就出来了。”
“是。是明。”
得知贺老在关注自己的比赛,季思意受宠若惊!
“很不错。”
“谢谢爷爷夸奖。”季思意虚心道。
“阿绪最像我这老头子,当年你也是嫌弃过我的,”起当年,贺老沉着的眼都亮了些。
季思意一惊,贺老竟然跟她拉家常?
莫是她,就连身边的人也震惊不已,跟了贺老这么多年,哪里不知贺老的为人,这还是第一回拉人家常话呢。
身边的人不禁多瞧了几眼季思意,心三少未来的媳可真不得了!
“是有眼光!”
贺老点点头,看着前面的一处地方,眼微眯,似在回忆着什么。
季思意看着贺老,想,那时候的两位老人家肯定很恩爱吧。
联想到她和贺绪,季思意不禁也陷入了回忆。
第一眼看到贺绪,季思意当时就想非这个人不可了,后来因为表错白的原因,就将这份莫属深藏起来,幸好,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贺绪将车停下,前面安静的屋檐下,身穿黑风衣的张竞寒将斜靠的身体站了起来,眯着幽眸看进来的贺绪。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
张竞寒让身边的人站原地,和贺绪一起进了旁边的茶室。
贺绪坐下后就直言问,“罗临长,你搭个线。”
“怎么了?”张竞寒一愣,“不是,你不会又想干什么事吧?”
“没搞事。”
“……不搞事你找他做什么?不嫌晦气。”张竞寒实在不太想和姓罗的打交道,毕竟他管的地方实在不怎么样,正常人不会去触这个晦气。
贺绪道:“他的人出现在梁家将那个女人带走了。”
“什么玩意?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张竞寒峻眉一扬。
“你不是玩情报的,”贺绪看了他一眼,表示怀疑他的能力。
张竞寒皱皱眉,“这事我还真的没收到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京城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他这位大佬出面?”
正因为罗上培出面了,所以贺绪才会重视起来。
如果只是一般人出手那也就罢了,偏偏是罗上培。
还有上次在江城,贺绪没有记错的话,也有罗上培的影子。
贺绪修长的手击在桌面上,陷入沉默。
张竞寒也沉着张俊脸,和他一起陷入了沉默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