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判官索有如得令,转头向相反方向飞射。武判官紧紧拽住判官索另一端,被判官索带着飞速逃离开去。
房间内,张玄被打鸣声吵醒,以为是天明了,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抬眼一看,却发现窗外还是一片漆黑。转而又翻身睡下,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臭公鸡,大晚上打鸣,明天定要宰了吃!”
呼呼。。。
响鼾声中,张玄转眼又已经进入梦乡。
。。。。。。。。。
第二天,昨晚的大雨早已不见踪影,满目都是大雨冲刷后留下的郁郁葱葱。天空更是明澈异常。
张玄来到房门前,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昨晚睡得真香!”
闭上眼睛,张开嘴,大口呼吸着雨夜后的清新空气,畅快异常。大雨后的空气真好闻,特别是还夹带着些许的泥香,别有一番风味。
呼。。嗬。。。
吸饱了雨后的空气,张玄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站立在墙头的阿朱。
不过,阿朱今天却似乎忽略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跳下墙头迎接他,而是正扬着头向远方观望。
“看什么呢?”
“咦?难道是昨晚听到我说的话生气了?”张玄拍了拍脑袋,自觉半夜失言。
“阿朱,我向你道歉,不要生气了。”
墙头的阿朱似乎没有听到张玄的话,依旧站立在墙头,目光直视远方。
营陵县城隍庙下方,营陵阴司所在。
武判官拽着判官索,跌跌撞撞跑进了阴司大殿。
“城隍老爷,救我!”
“嗯?”那营陵城隍正握笔批改生死簿,见武判官如此失态,赶紧走下高台,一把扶住武判官。
从武判官的喘息中,营陵城隍已经察觉出他似乎被人抽魂了。
“武判,这是怎么了?”
武判官一头拜倒在营陵城隍面前。
“卑职法力低微,没有拿住那盗贼,请城隍老爷责罚。”
“慢些说,到底怎么回事?”营陵城隍眉头紧锁,看这武判官如此狼狈,定是出了不小的麻烦。
“营陵县城有大妖,恐怕要生祸事了!”武判官脸色苍白,便将昨晚追踪盗剑者,却被一只公鸡所伤的事情一一告诉了营陵城隍。
“什么?你说追到盗剑人家中,还没见到盗剑人,就被他养的公鸡抽了魂魄?”初听下来,营陵城隍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卑职所言句句属实。那大公鸡不知何方妖物,凭空一阵啼鸣,便至少抽掉了卑职三十年的香火供奉。若不是卑职有这判官索相助,恐怕昨晚就难以回来了!”
公鸡一声啼鸣竟然能瞬间抽掉阴司偏神三十年香火愿力,这是哪里来的大妖?
营陵城隍心感大事不妙。先是偷盗斩龙剑,如今又纵使公鸡伤了武判官,这人果然来头不小!
想到这里,营陵城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桌台之上,从旁边令桶中取出一支牙令,向堂前猛地一掷,口中敕令已发:
“营陵阴司各值守听令,速速来此,随我捉妖!”
敕令之声有如黄钟大吕,带着无尽香火愿力,瞬间传遍营陵县全境。
那些在外巡行查访的日巡、夜查、阴兵、鬼帅,听到营陵城隍敕令,纷纷调转身形,化作无数缕青烟向营陵阴司飞来。
转眼间,营陵阴司大殿中,数股青烟在此汇聚,随即现出人形。
“城隍老爷,谨听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