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讪笑:“这,实在是来不及找别的了,王爷突然要出来表演一下,那就只好……下次臣下会先准备一头猛虎的。王爷要吐血,肯定也要吐虎血,嘿嘿,这狗血么,下次让谢贵他们去吐吧。”
小猫已经是抱着一条烤狗坐在台阶上啃吧了起来,他含糊的说道:“唔,戏演完了,以后干什么?”
朱棣冷笑:“以后么,看吧。吕公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腾龙密谍给我传得天下人都知道,让老百姓都明白,这是皇帝在逼我。嘿嘿,本王都病得快死了,他们还不放过本王么?……厉将军,过两天,你们上街去挑衅谢贵的人,让谢贵他们揍你一顿,让燕京城的百姓都看看,那谢贵他们是如何的飞扬跋扈。”
厉风阴笑起来:“遵命……唔,再过十天,道衍大师就该带着灵药回来了吧?十天的时间,我们可要表现得狠一点,最好呢,我们就好像欠债的佃户一样,被那些地主逼得死去活来,这样才有借口啊。”
朱棣缓缓点头:“好极,僖儿,这些邪门的东西,那就按照厉将军的说法去做。那谢贵要派人封锁王府,由得他封锁。他要派人来监视我们,由得他监视。最好再弄出几个宫女让他们给侮辱了,这事情,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燕王府的这些人,同时发出了阴谋得逞的阴笑声。
那朱任兄弟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朱任出主意道:“父王,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把谢贵的那私生女给弄来,先让我们兄弟玩过了,再塞给那帮京师来的锦衣卫,嘿嘿,让他们狗咬狗也好……孩儿就不信,那京师的锦衣卫,看到有个赤条条的大姑娘到了自己床上,有个不动心的。”
朱棣淡笑了一声,而厉风则是偷偷的朝着朱任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朱任高兴的裂口大笑,自认为厉风是自己平生的知音了。
……
看着坐在蒲团上装模作样的打坐炼气的厉风,朱僖很是不可思议的露出了一丝讥嘲的笑容:“厉主管,你平日里吃喝嫖赌,外带半夜出门去打闷棍拍砖头,要说你要做大明朝天字一号的杀人魔王,我朱僖是绝对的相信了。可是,你居然告诉我,你在学白云老道的那一套,在打坐修道,这,这……简直就是吃人肉吃红了眼睛的老虎说,他要学禅宗嘛。”
厉风也不多说,弹指射出了一道早就画好的符菉,然后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声,顿时那符菉在空中无风自燃,紧接着,一股子很强的风暴席卷了整个静室,把朱僖的头发、衣服吹得胡乱的飘动起来。那风吹拂了一阵,在室内卷起了十几个小小的龙卷后,慢慢的消失了。
朱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很认真的问道:“这个,白云老道的那一套,还真有用么?”
厉风眼睛一翻,笑嘻嘻的说道:“我是天才。”
朱僖含糊不清的咕哝了几句,大意就是厉风太不要脸之类的言语,然后他才说道:“小李子告诉我,说你这三天一直都在修道,差点没吓死我,以为你中邪了。好端端的,学什么道啊。唔,闲话不说,现在江南江北,已经是谣言满天飞了,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燕王府被逼得每天只吃一顿饭,连菜市都不能去了。嗯,总之现在在谣言里,我们燕王府比那大旱后的灾民还要可怜呢,还要做什么?”
厉风盘膝坐在蒲团上,右手托着下巴,左手轻轻的拍打着大腿,突然邪异的笑了起来:“很简单,刺客。唔,后面三天的晚上,会有大批的刺客,源源不断的去刺杀王爷和殿下你。我们燕王府如今守备疏松,因为我们的军队已经全部被调去守卫我们的百姓了,所以王爷自己身边没有任何得力的人手看护。”
朱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激动的说道:“而那谢贵他们,一个个就在旁边看热闹,拿着八千多人的军队,却不顾父王的死活……唔,我们还可以暗示天下的百姓,那些此刻就是谢贵他们派出去的,是不是?”
厉风奸笑:“不仅仅这样,王爷还在刺杀中被捅了十几刀,嗯,就说王爷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们正在满天下的找灵药救王爷的性命呢。腾龙密谍的那些探子可要会说话一些,告诉他们,要让天下百姓都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一个对大明朝忠心耿耿的王爷,在自己重病的时候,没有一兵一卒去保护他呢?王爷的军队,可是为了大明朝的百姓,全部都给调派出去了,而朝廷直接指挥的军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