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看着池塘里翻着肚皮无忧无虑的欢欢，陷入了沉思，也有一些混乱，盛景说欢欢一直是一个孩子，千年来都是孩子，一出生就被他封印了。

从未长大过！

欢欢说自己有红色翅膀，可他没看见。

那八百年前，自己曾经见过的少年，是他的幻觉吗？

独处的那段日子，是他一个人的梦境吗？

若是梦境，也太过真实。

若不是盛景故意骗他，就是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盛景明言这世上只有一个欢欢，绝对找不出一个有翅膀，又有角的少年，他已说到这份上，又没必要撒谎，那究竟是哪儿错了？

上一次见到欢欢，他就心有疑虑，因为太像了，这眉目在他心中临摹过无数遍，他太过熟悉，哪怕历经几百年也不会忘却。

可若欢欢是他，为什么不记得了？

人鱼几乎灭绝了，就算生命再漫长，经历过一段和人鱼相处的日子，不可能会忘却，他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可若欢欢不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像？

是封印了，记忆也封印了吗？

盛景说，他从未动过欢欢的记忆。

人皇陛下没理由骗他。

潘森十分混乱，这世上除了八百年前的少年，绝对不可能有人轻而易举就拔下他身上的鳞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他不可能搞错！

这是他们人鱼族的诅咒和秘密。

潘森游到欢欢身边，学着他像一条咸鱼似的躺在水面上，潘森学会了释怀，“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再等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