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明歌想了想,宫夜宴都已经牺牲这么大陪自己喝这个苦得要命的中药,自己耍赖推脱不喝,好像也太狗了一点。
她认命地端起剩下的一半中药,磨磨蹭蹭地捏起鼻子,不让那个浓郁而难闻的气息飘到自己鼻子里,然后看了一眼宫夜宴,在对方沉静温柔的目光中,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仰起头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完……
“好苦,好苦,水,给我水~”明歌险些没吐出来,一喝完中药就嚷嚷着要喝水,试图压下舌尖的苦味儿。
可是,宫夜宴说:“才喝完药不能喝水。”
“你虐待我,呜呜呜……”她佯装假哭。
宫夜宴手指一动,一颗甜甜的奶糖,落入明歌嘴里面。
明歌怔住。
过了几秒,她眨了眨眼,“还是草莓味的。”
明歌含着甜甜的草莓味奶糖,总算是冲淡了嘴里的苦意,想起明明是给她专程调理身体的药,她怕苦不肯喝,宫夜宴陪她一起喝了这个中药,对方喝完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嚷嚷着要喝水,被喂了一颗甜甜的草莓味奶糖……
突然间感觉自己真的是挺……娇气。
她微垂下了眼睫,略带着几分心虚的问:“宝贝儿,你都不觉得苦吗?”
宫夜宴觉得还好,中药气味浓郁而难闻,味道却并非在不能容忍的范围之内。
不过,他微瞥见女人脸上心虚的小表情,改口道:“是挺苦。”
明歌:“那你也吃颗糖。”
宫夜宴:“没了。”
明歌眼珠一转,泛起几分狡黠,慢吞吞地说道:“那……我喂你?”
像是在建议。
只是,语气有些故意的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