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皇微微摇摇头,慢慢上前,凝视着池水:“那日烤鱼,味道如何?”
太子道:“江逍遥膳食第一,名不虚传。”
“仅此而已?”
太子声音有些低沉:“……仅此而已。”
平皇一贯平静的神色变得有些黯淡:“终归不是其人,父皇何尝不是大失所望。”
太子道:“逝者已矣,怎能复生,儿臣亲手安葬,而今,不过是心有不甘罢了……”
平皇摇头:“你我都知道,安葬的有些蹊跷……”
太子道:“那又如何,他的死,不仅一人所见,子芙悲痛万分,至今无法苏醒,这一切,假不了……”
“可终归未曾见全尸!”
太子轻笑:“父皇莫非觉得,那等情况下,还有生还之理?还是目睹之人都在撒谎?血肉四散啊,蕴含着皇道龙气,假不了……”
他似乎有些激动,一阵猛烈的咳嗽:“那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碎尸万段啊,我连个全尸都没有!”
他越说越又些癫狂:“十二年了,我想要平静,可何曾获得过片刻平静,父皇,你知道吗,儿臣每每受那刻骨铭心之痛,夜不能寐,我比谁都希望他没死!你明白吗!”
平皇长长叹口气:“为父对不住你。”
太子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漠然一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父皇为了大周,也没有错,这一切也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
平皇黯然道:“为父也不过是寄希望于万一罢了,此子身无皇家龙气,朕以血脉秘术亦未曾产生共鸣,尤其那陌生感,毫不伪作。绝不可能啊……只是难为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太子道:“父皇不该设法让他来的,儿臣好不容易获得了些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