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吕家跟驸马有仇,不算明仇,但驸马得罪过吕家。
这次祭典,他儿子秦野又跟公然跟吕家过不去,打了吕蒙的板子,都是驸马这个做父亲的教得好啊!
吕国公的冷意,驸马并非瞧不出来,他淡淡道,“祭典上,听闻阿野不懂事,我是来代犬子向吕公道歉的。”
吕国公哼的声,“驸马言重了,郡王不过是奉命行事,何须驸马亲自道歉啊,若叫长公主知晓,还以为我吕家欺负驸马呢。”
驸马手一紧,这是在嘲讽他靠女人上位。
不过驸马并不介意,“吕公说的不错,阿野不过是奉命行事,归根究底,真正与吕家过不去的,并非我们父子。”
闻言,吕国公眯起精明的眼睛,“驸马何意啊?”
驸马温文儒雅,“罢黜令公子禁军统领一职,是皇上的指令,皇上不想倚仗吕家,无非是有别的倚仗罢了。”
“哼,满朝文武,哪个不是皇上的倚仗?”吕国公冷笑。
驸马,是想借刀杀人?
皇帝器重的权臣,不就是一个沈肆么?
祭典上,沈三救驾,温氏夺魁,沈家一门,出尽风头。
怎么?还惹到驸马了?
“但沈家这个倚仗,已经快超越国公府了。”
驸马抬眸,明人不说暗话,“林某是真心想与吕公致歉,就看吕公,愿不愿意与林某和解了。”
吕国公眼神一冷。
凭林君宴的身份,也配跟他谈和解?
穷酸秀才,只配做女人的裙下之臣罢了。
致歉是假,想与吕家合作,让沈家不痛快才是真。
“本公不明,沈家与驸马有何交集?”吕国公眼底不屑,“沈家,哪个得罪了驸马爷?”
驸马脸上依旧平静,“阿野太听沈三的话了,这不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希望看到的,我想让我的儿子走上正途,而不是跟着一个纨绔不务正业,吕公也是为人父的,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
他低低的叹了声,似乎是为不懂事的儿子操碎了心。
他与沈家的仇恨大着呢。
林澈本可以有大好的前途。
却叫沈家毁了去。
驸马比吕国公,更痛恨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