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槐双目炯炯有神,“站在大夫的角度,我客观的对你做出诊断建议,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喝菊花茶,清肝热。”
他刚想反驳,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上下抛了抛,道:“让你做,你就做。”
江山闭嘴了。
夜,泼墨的黑,国公府唯亮了一盏灯,那是倪访青的房间,方小槐带人蹲在府外不远处,问江山,“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你们能不能把这个老东西弄出来?”
江山估算了一下,摇头道,“有些困难。”
国公府年前曾遭过刺杀,奉国公怕死,把守卫增加了一倍,特别是晚上,巡逻得更加勤密。
方小槐叹了口气,“江山,你知道你哪儿最特别吗?”
“哪儿?”
“特别笨。”
“你!”江山差点没忍住给她一剑。
“你们楼主劫狱才多久,要学会现学现卖啊小傻子。”
江山嫌恶道:“你才是傻子。”
方小槐不理他,转头对身边一个小侍卫道:“去弄两桶火油来,等会儿进去,见着哪儿的装潢最豪华就烧哪儿……找找宗祠在哪儿吧,里面都是牌位,木头好点火,懂了吗?”
那小侍卫颤颤巍巍,“懂了。”
烧人家祖宗牌位,也太缺德了吧……
倪访青最近爱点着灯睡,这是奉国公的习惯,还是当年被她吓出来的,他死后,她也染上了这个习惯,亮着灯,总感觉心里踏实一点。
这段时间她浅眠,睡得晚,轻轻一点动静就醒了,今夜更是失眠得厉害,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个多时辰,才浅浅的眯了一会儿。
可刚闭眼没多久,突然就听见有人在大吵大闹,脚步声来来去去,很多人在跑动。
她瞬间就睁开双眼,“南雁?”
南雁连忙过来,她怒道:“外面怎么回事?深更半夜如此吵嚷,还有没有规矩了?”
南雁面色焦急,不断的往西方看去,“夫人,宗祠着火了,好大的火,府中的人全都救火去了,可火势凶猛,连靠近都不能,八十五块祖宗的牌位,全都在里面,一块都没能救出来。”
倪访青豁地站起来,“着火了?怎么回事?”
她是国公府的主母,是孙家的媳妇,祖宗的灵位全都烧没了,对她的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