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寻个客栈落脚。”
项秋黎点了点头,“往前直走,有一家如意客栈,是镇上唯一的客栈。”
一行人加快脚步,很快来到一处破旧的两层小楼前,果然看到一块匾额,上写着如意客栈。
看到那块匾额,项秋黎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秋黎姐姐,你怎么了?”苏木槿见她神情不对,忙伸手扶住她。
项秋黎摇头,抬手指着那块匾额上的四个字,笑着与苏木槿说,“姑娘瞧,这如意客栈四个字,还是当年掌柜的托我爹写的。”
苏木槿一愣,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苍劲有力的四个字,横平竖直,一如项大人的为人,刚正不阿。
只是可惜,这样一个好官……
两人正看着字各有所思,客栈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里面探出了头,盯着项秋黎看了起来。
两人听到动静,也望了过去。
项秋黎看着老者,展颜一笑,“越伯伯。”
“项、项丫头?”老者惊呼一声,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蹬蹬蹬跑到项秋黎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好一会儿,才有些哽咽的叫了一声,“真的是你!”
“是我,我来了,越伯伯。”项秋黎松开苏木槿,朝老者恭敬的行了个晚辈礼,“这么多年不见,越伯伯可好?”
“好,好,好……”老者一脸三个好字,眼眶已然发红有了水意,“你爹他……越伯伯都听说了……”
听他提起父亲,项秋黎的鼻尖微微泛酸,笑着道,“我爹是个好官。”
“你爹他……”老者还要说什么,耳边忽听到马蹄声响,脸上就是骤然一变,“快,快……你们快进来!来人,把马牵去后院,快点儿!”
他的话音甫落,客栈里瞬间冲出五六个伙计打扮的少年,脚步飞快的掠到几人身边,接过缰绳,拉着马飞速往后院走。
等他们一行人进了客栈,远处尘土飞扬,一行十余骑飞驰而来。
项秋黎等人站在门口看着那些人飞奔离去,直到看不见人影,老者才将几人让到了客栈内的桌椅旁坐下。
老者笑盈盈的看着项秋黎,“项丫头还没吃饭吧?”
看到项秋黎点头,忙转头去吩咐人,“去烧点热水,做些饭菜端上来。”
有人应声去了,他才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夏启与南疆这会儿闹的正僵,南疆那边抓了曹绥,这会儿还没放出来,咱们这边的士兵损失过半,士气大减……”
这些,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知晓了。
苏木槿想了想,问道,“越伯伯可知现在南疆的圣女是何人?”
老者看了苏木槿一眼,侧眸以眼神询问项秋黎。
项秋黎一笑,落落大方道,“这是我家姑娘,姓苏,是盛文帝御封的长安县主,这次是……”
老者脸色一变,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看了苏木槿一眼,不待项秋黎把话说完,就将人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给人当了下人?就算你爹不在了,你爹的这些好友还在,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
项秋黎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
忙解释,“越伯伯,我没有卖身给姑娘,你误会了。姑娘是我家的救命恩人,我爹的冤屈能平反也多亏了姑娘与顾世子……我带着母亲与弟弟投奔我爹的家人,他们眼馋我家的家产,设计陷害我弟弟,也是姑娘求了人,救下了我弟弟的性命,所以,我才下定决心,以后跟在姑娘身边……”
这么一说,倒是……
他不好说什么了。
老者狐疑的看着她,“真的?”
项秋黎点头,“真的。”
老者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这么做也没错……以后有什么事记得知会越伯伯一句,越伯伯虽没什么本事,但本家好歹还有几个中用的人,我与你爹是至交好友,你爹又有恩于我,于情于理,你们姐弟的事我都要帮上一把的……”
说着,很是愧疚的又叹了一声,“越伯伯对不住你们……”
项秋黎忙摇头,“越伯伯……”
她还要说话,却听耳边响起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老者脸色一沉,将项秋黎往里推了推,“你们先上楼,我去看看。”
“黎姐儿!我是阿幼敏,越伯伯,黎姐儿是不是在你这里?”外面清脆的女声传了进来。
项秋黎眼睛一亮,看向老者,“越伯伯,是阿幼敏。”
老者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面上也露出一抹笑意,拍了拍她,“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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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宝宝们,小栖又感冒了,脑袋晕的。
今天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