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离，你是在责怪为师吗？”这个时候，聂天还没有说话，暗夜明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当初夜沉离之所以自毁武道根基，正是暗夜明崖让他这么做的。

夜沉离现在吼出这么一句话，暗夜明崖当然不开心。

“弟子不敢。”夜沉离眼神猛地一颤，自知失言，马上跪下，诚惶诚恐。

“最好不敢。”暗夜明崖冷冷回应一声，随即将目光看向了聂天，说道：“聂天，你的实力，的确超出了本座的预料。”

“就算你现在和本座站在对立面，本座也不得不承认，你是本座所见到的，天赋最强的剑者。”

“剑圣大人，我的剑道天赋强与不强，就用不着你来评价了。”聂天淡淡一笑，目光微微闪烁一下，直接说道：“晚辈现在只想问一句，我可以离开了吗？”

平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张狂，几分挑衅，几分冷静。

“拿了夜家的东西，还想离开。”然而这个时候，虚空之中响起一道低沉雄浑的声音，带着十足浓烈的压迫气息，道：“你是在做梦吗？”

聂天双瞳猛地一缩，随即看向虚空之中，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名恐怖的黑衣身影。

聂天望着虚空之上的黑衣身影，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是一名苍老的老者，衰老的脸上，皱纹满布，身躯矮小而佝偻，站在那里，好似风中的一片残叶一般。

但是他的气势，非常可怕，周身隐隐流转着一层黑暗气息。

虽然那黑暗的气息看上去不强，但若仔细感知，却好似大海一般，浩瀚无边，无穷无尽。

单从气势判断，这名黑衣老者的实力，似乎不在暗夜明崖之下。

而此时，黑衣老者正阴沉着脸，一双冷目，死死盯着聂天。

“老祖！”夜沉离猛然看向那黑衣老者，惊叫一声，眼神欣喜不已。

“逝夜三祖！”暗夜明崖的眉头也在此时一皱，他竟然没有发现，虚空之中隐藏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