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让她庆幸的,这些士兵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 不然哪个盯上她可就危险了。
民居还有没烧完的柴火。
沈棠:“……”
这时, 沈棠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
沈棠满头问号:“哈???”
“我去劈点柴。”
“旁人喝个酒, 至多撒撒酒疯,说说疯话。你喝个酒,逮着谁就要提剑杀谁是吧?”
若沈小郎君喝酒不折腾别人也就罢了,偏偏遭罪的是旁人, 他说什么也要阻拦。
沈棠有什么资格问他这问题?
她不是, 她没有,别冤枉好人!
面对齐刷刷三双眼睛的注视, 沈棠后退一步, 底气不足:“我、我先前喝醉了……”
又支支吾吾:“我、我干了什么?”
失去了统帅,红甲兵卒犹如无头苍蝇, 没多会儿就被黑甲兵卒全部蚕食, 杀喊声逐渐停歇下来。翟乐收回武胆虎符, 单手拖着身受重伤的“窃贼”走到沈棠跟前, 那双灼灼桃花闪着些许邀功般的笑意。只听他朗声唤道:“沈兄,这个窃你珍宝的小贼, 我给你带来了!”
因为只有一件寝衣,沈棠只能潦草洗了把脸。此时盛夏刚过,还未入秋,空气依旧湿热沉闷,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压着胸口, 加之血污泥垢紧贴肌肤,让沈棠浑身不适。
沈棠:“……”
而翟乐口中的“窃贼”……
所以, 干了啥都跟她本尊无关!
思及此, 祈善眼眸微沉。
他肌肉紧绷暗中戒备。
作为宅女画手,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咋好,但万万没想到一碗杜康酒就能把她放倒, 放倒之后还会撒酒疯提剑杀人。看着祈善愤怒下的担心, 她尴尬又羞惭,恨不得以头抢地。
div css=&ot;ntentadv&ot; 祈善一肚子的气犹如被扎破的气球, 泄了个干净,无奈挥挥手道:“以后少沾酒。”
也不怪她这般脑补。
沈棠怯生生地道:“……不知道。”
休息一会儿, 刚醒时的虚软无力已经褪去。沈棠提着慈母剑劈柴,翟乐被她忽悠挖坑埋尸,祈善负责照顾重伤的“窃贼”。野外条件有限, 只能将伤口简单处理。但以九等五大夫的恢复能力,将养个七八日也能痊愈。
周遭杀喊声不断。
听到这些话,“窃贼”暗暗松了口气。
祈善露出“核蔼”浅笑, 轻声询问沈棠:“沈小郎君可还记得你先前做了什么事情吗?”
被一通劈头盖脸教育的沈棠:“……”
一时间, 气氛尴尬得让人想原地用脚趾抠出一间三室一厅屋子来。沈棠低头一看, 哦吼,脚上木屐还是反的。趁着无人注意这一细节,悄咪咪脱下木屐重新穿好,佯装无事人。
欣喜道:“元良!你怎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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