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眼前恍惚一瞬，余光瞥见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郡守, 抿了抿唇，道：“圣地一共有两道门, 一道通往‘书山’, 一道通往‘学海’。‘书山’连绵不绝, 据传闻千余座……”

这么多？

祈善继续介绍：“每一座山顶都高悬一张巨大匾额, 或书‘儒’、或书‘法’、或书‘道’，或书‘墨’……山体大小不等, 绝大部分都被黑白文气笼罩，谁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有多高……”

沈棠：“……这么说来，人越多越好啊。”

那厮相当于一次性将记录翻倍了。

祈善道：“差不多，例如褚无晦。”

上午爬山，下午游泳？

进去是不是要带着很多白纸抄撰？

“所以, ‘书山’适合中规中矩、稳扎稳打的, ‘学海’则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赌狗？”

沈棠摸摸下巴，好奇：“元良, 你说的‘山海圣地’长什么样？无数座山？一片大海？”

其他士子都在水里扑腾或者被“学海”风浪冲得七荤八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的典型。

她当然不陌生。

沈棠一惊：“千余座？”

祈善道：“这只是表面上的。”

沈棠：“……”

沈棠：“……？？？”

沈棠内心暗暗嘀咕起来——

祈善：“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句话，沈小郎君应该非常不陌生。”

祈善解释：“进入过‘山海圣地’的人，文心花押便会出现一个特殊标识, 有了这个标识就无法进入第二次。他的文心是二次凝聚的，文心花押上干干净净，所以他可以再去。”

如果褚无晦拉得下老脸的话……

“当年进入书山，我本与元良一道，但元良却信了这厮的花言巧语，被哄骗去了一处未曾有人涉足的秘地——我们三人被困一处，这厮用我俩当祭品，祭了死门，他从生门逃出……元良便是那时候没的。他将唯一生机给了我，自己则活活冻毙于风雪之中……”

普通学子能冲击12道就算合格。

不仅有，还非常紧密。

因为它不仅是白衣学子入仕的门票，更是一次珍贵的进入“山海圣地”的机会。

祈善：“那就是一片言灵文字汇聚的海洋，文士进入其中便要经受言灵海浪的冲击。每次冲击都是一局不同的‘沙盘战场’。获胜可以继续留下冲击风浪，失败者就会被送出。关于‘学海’还有个蛮有意思的传闻，据说有个人连续冲击66次风浪……”

书山越往上，天地之气越浓郁。

祈善道：“我如今都不敢回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如何在风雪肆虐之下咽气，尸体僵硬如冰, 怎么捂都捂不暖……而这一切，晏城, 你敢说你不知道？那只是意外？”

只有前人踏过的地方，笼罩那片地方的黑白文气才会散去，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 甚至连脚下的泥土和路边的碎石, 皆是由言灵文字构成, 天地之气浓郁到化为雾气。

“山海圣地”里边儿秘密太多, 即便过去两百多年，无数文心文士曾踏足于此, 大部分“书山”连山顶悬浮的牌匾都还未亮起。

郡守暗中捏紧了拳头。

剩下的怎么弄出来？

自然是进入“山海圣地”带出来！

沈棠点头。

沈棠问。

|w)

淦，搜狗又驴我……

ps：长风破浪会有时那句我打字没注意打错了, 我的锅，已修正。

pps：一个没啥用的冷知识，诸子百家其实差不多有一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