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庇护下稳稳成长。
思来想去,唯有秋丞。
div css=&ot;ntentadv&ot; 女子那会儿还是双八年华,刚及笄的年纪,尽管遭遇巨大变故,但防范之心仍不足,低估人心的复杂。她寻了机会向秋丞展示自己的特殊,恳求入其帐下,做个门客。
秋丞自然大惊。
第一反应是发妻娘家远亲侄女不是侄女,而是侄子,旋即懊恼自己识人不明,居然由着夫人将其安顿在后院。一想到自己头顶可能被戴了不止一顶帽子,脸色都绿了。
直到误会解开。
夫人让贴身嬷嬷给女子验明正身。
确确实实,十成十的女儿身。
那种被绿的糟心感觉才远离他。
不过,棘手的事儿还未结束。
女子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未曾听闻世上有文心文士为女儿身。
这究竟是牝鸡司晨那般不详的诡异凶兆,还是独一份的天降祥瑞?
是好是歹,全凭世人一张口。
秋丞知道女子聪慧机敏。
对方还会借着发妻之口给自己出谋划策,尽管二人都不说,但秋丞知道自家发妻的斤两——论内宅中馈是一把好手,论经营谋划却是一窍不通,背后自然有人指点。
爱惜之余,还是留了女子一命。
唯有几个心腹知道真相。
越是相处,他越发觉得对方不同。
与寻常内宅女眷截然不同。
不论是眼见,还是胸襟。
发妻道:【郎主这样不妥。】
秋丞初时不解,但很快回过味。
故作不知道:【如何不妥?】
【淑娘毕竟是未嫁之身,时常与郎主私下促膝长谈,传出去,她要不要名声了?】
秋丞闻弦歌而知雅意,心中自是痒痒,但不好主动:【那是你娘家侄女,我是她姑父,身正不怕影子斜……传出去又何妨?】
发妻道:【说是娘家侄女,但这关系拐了又拐,远了又远,这姑侄关系淡了又淡。终究是不妥当的……她又是一介孤女……倘若能换一个身份,郎主便不用再顾忌了。】
秋丞问:【换什么身份?】
发妻笑笑:【郎主说呢?】
秋丞:【她如何能应?花样年华,跟了年长许多的男子,不是糟蹋人么?】
发妻道:【这就不用郎主操心了。】
之后发妻又去劝说女子。
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道:【淑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姑母也不是害你,你想想,你是作为策士更能被郎主信任,还是作为他的家眷更得看重?一个始终是外人,一个始终是内人,亲疏有别。郎主这人重情重义,必不会弃你。】
女子看着佛口蛇心的姑母,自然是有苦难言。有心拒绝却知主动权不在手中,因为拒绝便意味着当下处境有变。而她大仇未报,可不能轻易被秋丞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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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好奇女子为何能修炼,因为她籍贯是陇舞郡的啊。修炼的大前提从来不是忠心与否,不然到处流窜克死老板的祈善怎么说呢?
至于女子目前的处境和身份安排,也是合理的——一个与大环境相悖的存在,想要安稳活下来就需要强有力的庇护,不然就会任人摆布。
至于她仇视厌恶棠妹,站在她的角度也合理。她好好当着富家小姐呢,突然天降灾祸,家业被夺,父兄被杀,母亲病死,姊妹遭难,不恨不可能啊。至于说自家是不是该死,既得利益者会思考这个问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