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无所谓:“你们几个也安全不到哪里去啊。要不是我八字硬,早见阎王了。”
吴贤一开始是靠着个人魅力拉拢那么多天使投资,以此为核心组建了班底。随着脚跟站稳,势力扩大,个人魅力成了添头,更多还是彼此之间的利益让他们紧紧相连。
沈棠:“……艹,釜底抽薪!”
吴贤帐下也不只是新老斗争那么简单。
老崔摇头:“沈君这番心意,崔某怕是要辜负。实不相瞒,崔某在吴公帐下效力之时,与秦公肃、赵大义几人关系极好。公肃也曾数次相助,只是效果不尽如人意。”
顾池只是眨巴眼看着她。
沈棠缓缓道来:“愿为先生伯乐。”
钱邕阴阳怪气地道:“老夫想要三年抱俩。同为男子,康军师应该能理解吧?”
康时追根究底:“什么豪言?”
“细作不会是相貌出众、颇具特色的人;山野之间,颜色鲜艳的猎物容易被猎人盯上;万众瞩目的谋士容易被人摸清底细针对;不被人注意的毒蛇,往往能一击得手。”
顾池道:“巧取豪夺来的……”
随着庆功宴时间逼近,众人陆续抵达——因为此前分兵之故,众人也是多日未见,互相叙旧闲谈。宁燕几人也带来了自己的属吏副手,皆是女子装束,神色怡然。
再看厅内那几位座次不低的女君身影,好女装的念头被悄悄抹除——一人好女装还说得通,人人都好女装就不正常了吧?
“幸为君之良驹。”
沈棠尴尬轻咳:“回头想办法将秦公肃也搞来,凭什么吴昭德有保险我没有!”
“……听先生口音,不是天海人士?”
“主打就是一个两情相悦双向奔赴。”
至此,老崔面上笑容才真诚几分。
老崔神情挣扎,动了动唇。
老人抱团,新人咋可能出头?
她甚至因为跟顾池有别样默契,二人多年以来狼狈为奸,暗通款曲,对他格外“宠幸”!他怎么能怀疑她的端水水平?不可理喻!吴昭德那个垃圾端水不行还要硬端,怎么跟她这个端水大师相提并论?再说了,她帐下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派系内斗啊!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虞紫:“???”
有这些奇葩僚属,真是她的福气!
这话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是谓——欺男霸男。
“今日设宴,略备薄酒,是为庆祝诸君无恙,故——不用拘束,尽情食用即可。”
沈棠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不知何故,钱邕脸色更冷。
老崔道:“崔某确实不是。”
康时一眼就注意到这位的视线落点,出言“关心”:“钱将军可是身体不适?”
沈棠:“……”
千错万错都是渣男的错。
沈棠正色:“我这篱笆地风水养人,崔孝这朵花儿移栽来,必不会让他玉陨香消!”
顾池:“……崔孝有些危险。”
作为在军伍混久的老油条,免不了多想。哪怕这个人是顾池,是她们的军师。
他知道康时没安好心。
顾池黑着脸:“不用。”
沈棠握住老崔的手,笑得好似捡大钱。
——
顾池掐着嗓子:“愿为先生伯乐~”
“沈某知先生念旧,跟随昭德兄数年,心中还留着几分旧情……”沈棠又使出一招以退为进,咬咬牙道,“不若这样,我这就手书一封给昭德兄,引荐先生,必不会使明珠蒙尘。如此,先生心结或许可解了吧?”
沈棠道:“我知道啊。”
顾池:“……”
因为顾池这道言灵没有使用太多文气,以她修行四年半的文心文士经验,并非解不开,但看顾池脸色,她还是受着比较好。
白素一语中的:“必是拈酸吃醋了。”
“他的文士之道叫‘视若无睹’。”顾池的能力很适合给新人做背调,对于崔孝更是多方打听,但有用的情报很少,虽是吴贤帐下却没什么存在感,“文士之道是文士叩问本心,执念所在。文士之道某种程度反映文士为人。什么人会希望自己被忽视?”
自家主公的心声可躲不开他耳朵。
“老夫很好。”
顾池故作轻叹:“崔孝对吴昭德不满却没生出害人之心,只是一走了之,倒不是他多么好心,纯粹是不想秦公肃和赵大义为难。若主公彻底忽略他,君心负妾心,也让他郁郁不得志,届时——唉,当初谁料今。”
老崔问:“沈君不怕看走眼。”
然而,沈棠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想知道崔孝的文士之道会对她产生怎样的副作用。
他清了清嗓子,幸灾乐祸。
那点儿不可描述的猜测,哪里躲得过顾池的文士之道?他当即黑着脸,扭过头看着二人,羞恼道:“走累了扶墙休息不行?”
顾池眨眨眼,表示很怀疑。
他来得早,厅内只有心情不错的沈棠。
一言以蔽之——
一众辛国旧臣这才如梦初醒。只是落座之时不慎手忙脚乱碰到桌案,发出声响,这在厅内衬得格外清晰,他们失礼人前,瞬间臊得满面通红,庆幸的是无人嘲笑。
再酸溜溜道:“幸为君之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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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
小的今天体温正常了,还没松一口气,我妈阳了,说是头疼得厉害,今晚又不能好好睡了。
ps:不可能每六个月来这么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