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840:膝枕【求月票】(1 / 2)

第840章 840:膝枕【求月票】

一、一二十万黄金?

一瞬间,血液直冲天灵盖。

沈棠感觉眼前画面明灭不定,康时那颗大脑袋左右摇摆,一种强烈窒息感传来。

“一、一二十万……黄金?”

她强忍着不适,伸出两根手指。

因为沈棠此刻的脸色不好看,声音也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低沉,康时他秒怂了。

罕见地期期艾艾道:“啊,嗯。”

说完又重重点头。

这个数目还是康时比较乐观的估算。

实际更多!重盾力士军团全胜状态时期攻势猛烈,荀贞一人可能就抗住了四成,为其他人争取宝贵时间。若无这一手,这一战即便能赢也是惨胜,城门关口大概率会失守,转为关内巷战。效果这般立竿见影,出场费怎么可能不贵?贵,它有贵的意义啊!

沈棠心思一转便想了许多种利用策略。

沈棠气若游丝地微微阖眼,虚弱无力地冲康时摆手:“累了,毁灭吧!季寿,你去把我氧气管拔了。再去告诉公西仇,让他连夜替我盖上棺材板,买张站票回族地。”

秦礼都这么说了,褚曜也没有多问。想想此前情形,吴贤大营也遭了重兵突袭,秦礼想必也付出了沉重代价才勉强保存几分元气。试问,有什么代价比寿数更宝贵?

“内里的亏空还是要静养才能好,公肃也不要太费神了。”褚曜没多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主公想在宴上跟吴公索要你和大义他们,只是此事还需要你们首肯。吾以为,此时不提,待回天海,本就元气大伤的吴公更不会任由你们改投别处,你看如何?”

沈棠将手放在他手上。

沈棠道:“性命无虞就好。”

“伤势重不重?”沈棠皱眉。

只能通过呼吸判断褚曜还在。

还清之前,她的口袋比谁都干净。

秦礼性情耿直,几次三番跟吴贤直言徐解危害,甚至当众与他争吵,彻底得罪人。之后几年,大义与徐解走得近,多多少少也缓和他俩的关系,但仍旧算不上友好。

秦礼口中溢出一声叹息。

此前的五千两黄金贷款,她勒紧裤腰带,苦哈哈地还了多久?还没过上几天脱贫日子又一朝返贫,负债金额更是以万做单位!饶是她心态再好,性格再乐观也想哭。

跟着又道:“主公不要太伤心,钱是赚不完的!人哪能一辈子贫穷呢?言灵说得好,千金散尽还复来!以主公之能,五六七八……年,那肯定能还完。您说是吧?”

沈棠瘪嘴:“可他们一个个支耳朵。”

吴贤这边也想弄清楚沈棠保存多少元气,这关系着他究竟是吃点儿肉还是喝汤。他这么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两家结盟只是口头上结盟,因为有共同敌人,不得不合作。

躲在废墟阴暗处的一众僚属做鸟兽散。

死鱼眼瞬间吓得睁大变成杏眼。

莫说一方势力首领了,就是让个普通人过上几年包吃包住,天天上值加班但见不到一分报酬的日子试试?心态再好也要崩溃,主公只是赖在地上闹闹脾气,她很乖啦。

沈棠:“……”

“主公,你醒醒啊主公——”康时吓得心率狂飙,眼疾手快将硬邦邦往后仰倒的主公扶住,“主公,主公,你要振作——”

沈棠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牙切齿。

奈何她终于撑不住了。

沈棠面色煞白,康时怀疑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跑:“……有你们真是我的福气!”

于是闭眼假寐了会儿。

沈棠双手捂着脸:“他们都看到了。”

满意道:“无晦办事儿,我放心。”

主公这话,怎么听着不是滋味?

褚曜忍着笑:“不会说的。”

“无晦瞧着还真贤惠……”

褚曜安静跽坐在沈棠的身侧。

归功于文气/武气,有它们任劳任怨地在经脉奔腾滋养,身体上的疲累早就散去。她养了一会儿就又精神奕奕,咦了一声:“无晦,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对常人而言很普通,但文心文士有文气护体,身体会保持盛年状态很久,轻易不会衰老。秦礼的变化是种危险信号……

褚曜:“……怎么个不好?”

她可是十六等大上造实力,附近有多少人她能不知道?这些人,一个个都没走!

这么点儿距离,对于一群耳力超绝的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而言,怎么听不到?

这让作为主公的她脸面往哪里放?

心寒,她非常心寒。

褚曜脱口而出:“这么快?”

就在康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附近听到动静的褚曜疾步过来。他心慌以为主公出了事情,待看到沈棠死赖在地上,一双饱含朝气的杏眸颓废耷拉,活似一条没了希望的咸鱼,一旁的康时陪着笑脸也没能让她动一下,褚曜便知道发生什么了,叹气上前。

褚曜深吸口气,将脑海某个奇葩念头轻轻拂去,叉手道:“必不负主公所托。”

双向奔赴才是yyds啊。

路过某处,沈棠一个眼刀甩过去。

毕竟是武胆武者的体魄,寻常外伤经过简单包扎,不出几日就能痊愈。这次的庆功宴也是吴贤提议举办的,颇有讨好自家主公的意思。褚曜等人自然没什么异议……

铁打的人也会有崩溃之时。

褚曜:“季寿那一声嗓门太凄厉了。”

轻声道:“放心,只是一时的。”

褚曜以为他心中还有顾虑,劝道:“唯有吴公理亏,再有主公震慑,方能保证尔等亲眷安全。只要吴公还想要体面,便要保证他们安全。公肃若有顾虑,尽可道来。”

康时上次开文士之道,后遗症跟着沈棠七八日才结束。今日一战打得艰苦又凶险,按理说威力比上回只强不弱啊。怎么现在就没有烦人的飞鸟跟着拉屎?不泻肚了?

褚曜笑道:“自然是有人去驱赶了。”

“难得见到主公这般孩童气……”

一二十万黄金的负债,对其他有底蕴的势力而言或许不算太难,毕竟这一战结束,西北大局基本就定了,怎么可能凑不齐?但主公不行,或者说她坚守本心,公私库房从不混用,所以这笔负债只能走她的私库。她赚多少就还多少,直到债务完全还清。

吴贤也怕沈棠这个节骨眼掀桌子啊。

她枕在褚曜的腿上。

褚曜听着歪了个头。

沈棠:“……”

位高权重,称霸一方,不过损失些许钱财,只要根基还在,日后好好经营或者到处剥削,巧立名目搞钱,多少钱不能有呢?一二十万黄金在这个崩坏的世道算什么?

周遭气氛很安静。

一个个都闲得没事儿了吗?

褚曜抬手布下防止窥听的言灵。

褚曜发现沈棠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温声道:“庆功宴还要一会儿,主公若累了就先歇一歇。此战,主公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