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下众人鸦雀无声。
吴贤又问:“敢做不敢当?”
吴贤冷哼:“所以是你做的?”
一听这个回答,沈棠也不管吴贤脸色有多差,三步并作两步走下高位,一手搀扶一个将他和赵奉扶起来:“别这么多礼,看你们这会儿还有伤在身呢,能少动少动。”
秦礼好笑道:“吴公不会扣人的。”
嘿嘿嘿嘿——
“要么你活着去见公肃。”
沈棠瞧见吴贤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崔孝道:“哼,这人醋性大。”
沈棠摇摇头,扫了一眼吴贤帐下众人,凑到吴贤耳边低语:“小妹阅历虽不如昭德兄丰富,但也知道什么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事已严重威胁昭德兄声誉,若不能尽快给出答复,怕是人心惶惶。再者说——天海发生这么多大事,昭德兄都被歹人瞒着……说句不吉利的话,如今还只是瞒着你内斗倾轧,来日若萌生了反心……”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道:“此事,愚兄最迟明日给你、给公肃他们一个答复。”
唯有庸才才不会被嫉妒。秦礼在吴贤帐下受到的嫉妒和敌视不少,他早就习惯这种局面了,心中早有准备。只是秦礼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的嫉妒跟天海那些不同。
秦礼声音隐含颤抖。
他甚至怀疑多年之后,自家闺女从产房出来,还能抡起巴掌,扇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几个大嘴巴子,一边扇、一边踹、一边骂,最后二人双双坐月子恢复元气……
毕竟——
“你们家里的女郎若是有根骨,年龄也合适,咱们可以重新再组一个部曲。”赵奉不由得想到他当女儿养的族妹,叹气道,“她们能上阵杀敌最好,要是不能也学点本事傍身,再不济还能滋养筋骨,来日生产也能轻松些,总不至于小小年纪就走了。”
若是后者,他还能帮着物色人选。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赵奉:【……】
他的这些准同僚,脑子多少带点病!
崔孝带人帮秦礼搬家的事儿,不多时就传到吴贤耳中。尽管心中不畅快,但此事板上钉钉,吴贤也阻拦不了,只能任由他们。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招吗?”
她终于明白曹贼的乐趣了,将别人的墙角挖到自家果然很爽,更别说公肃和大义还这么招人喜欢。沈棠将这些人认了个遍,这才好心情地回到自己位置,睁着一双无辜单纯澄澈杏眸,软声软语道:“昭德兄,我也是一时喜不自胜,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有人猛地抬头:“有什么不敢当的?主公,秦公肃和赵大义分明早就跟沈幼梨牵扯不清了,此番是他们做局给主公难堪!”
嘴里骂骂咧咧——
div css=&ot;ntentadv&ot; 【来啊,跟你娘我再打一场啊!】
言下之意就是将他交出去了。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一多免不了被人嘲讽,好似他们维权行为是在乞讨……
血气方刚的人哪里忍得住这委屈?
赵奉一一作答。
吴贤气笑:“是他们有二心,还是你公报私仇,此事你我心知肚明。这事总要有一个交代才能平息,你明儿去沈营吧。念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份体面。”
哪个正经班底会将职场当后宅的啊?
嫉妒他能力或者嫉妒他被新主公看重都行,结果这些人却在嫉妒他入职的排场?
众人看着崔孝皆是好奇。
崔孝端坐着,捏着刀扇使唤人,保证一比一复刻搬到沈棠那边儿,闲暇还跟秦礼聊上了:“公肃,你回头小心顾望潮。”
说话很刺耳,但不是没道理。今日受害是赵奉一派,焉知来日不是吴贤本人?对方能影响吴贤对后方的控制,未必没办法悄无声息坑害吴贤。孰轻孰重,自己权衡。
“夜已深了,善孝来此作甚?”
其实这些问题早就讨论过,毕竟他们是一群人打包,在考虑下家的时候,也要顾虑兄弟们的意见。他不厌其烦地回答一个又一个问题,直到所有人都心满意足为止。
吴贤不知想了什么,脸色稍微缓和。
在避孕技术落后的当下世道,女性成婚之后就饱受生育之苦,夫妻感情差点还好,若是恩爱,连续生育几乎是无法避免的。女性无法修炼,不管是体魄、修复能力还是对疼痛的忍耐度,都远不如武胆武者。若能修炼,或许能减少这部分的痛苦和风险。
秦礼不解:“他怎么了?”
那人自然不肯,其他关系好的同僚也坐不住,试图出声求情,却被吴贤强硬压下:“你现在肯,死你一个!你若是不肯,以后死多少人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懂吗?”
他闺女已经是被人开膛破肚还能将肠子塞回去继续干仗的彪悍存在,据伤兵营的医兵说,他们将赵葳带回来的时候,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还抓着被砸碎的敌人首级。
那人怒道:“主公惧怕沈幼梨至此?”
“要么你的首级去见他。”
|w`)
请个假,呜呜呜。
满打满算第三天了,那一下摔得狠,屁股坐久了还是疼。唉,有志青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