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举丢人,他更想扳回一城,问:【非得是女子体香为蛊引?男子不行吗?】
即墨秋意味深长看着他。
道:【阿年这么问是认真的?】
公西仇品出不祥味道:【这也行?】
即墨秋道:【神,无所不能。】
公西仇非得为难自己,那他只能将蛊虫供奉在神台上,利用神力满足信徒愿望了。
公西仇抖了抖鸡皮疙瘩。
【再无所不能也要遵循男女两性吧?】
即墨秋只能给弟弟科普:【宇宙无穷,世界无限,大世界三千,小世界无尽。你所谓两性男女只是此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男女两性、四性、六性……甚至无性……为兄可以向殿下祝祷,让她帮忙给你找个合适的。】
例如出芽生殖和断裂生殖。
总有一款能满足弟弟。
公西仇:【……】
匮乏的想象力想不出这该如何延续种族。
即墨秋问他:【准备让我当大伯了?】
公西仇人在前面逃,魂在后面追,生怕他家大哥为了晋升大伯,不择手段将自己献祭了。但,窥一斑而见全豹,这世上便没有他大哥无法解决的不孕不育,药都不用吃。
公西仇道:“不过大哥很忙,找他看诊要挂号。每个月的号都有定数,贵得很。”
甚至还衍生出一个词儿。
【凤雒号贵】,买号可花钱了。
大哥一年收入能是公西仇这个大将军年俸二十几倍,饶是公西仇也会眼红,更让他嫉妒的是——这些收入都被大哥拿去供奉神了。
当然,因为其他病症找他大哥不咋花钱:“你想生,我帮你找我大哥要一个号。”
走前面的采药郎翻白眼给他看,嘲笑说道:“你大哥是不是卖药给人家,保证生男生女,准了才收钱?老夫这身医术虽是自学而来,但也不亚于杏林大家,有真本事。”
公西仇也不生气。
只是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采药郎道:“老夫精通调理男子隐疾,一看一个准。你这样的,一个种都没有。你大哥要是有这份本事,他怎么没给你治一治?”
悠闲听聊天的武卒:“……”
啊,这些是他们能听的?
一个个表面平静,左看看,右瞧瞧,实则内心慌得一批,生怕知道大将军秘密被人家灭口了。公西仇也怔住:“你怎骂人没种?”
谁没种了?
采药郎只是幸灾乐祸看着公西仇,仿佛看到跟自己一样的倒霉鬼,心里那叫一个无尽舒坦:“年轻后生,你难道不知道有些武胆图腾和武气属性会影响自身生育能力?”
不是每人如此,但公西仇绝对在列。
见公西仇元阳尚在,实力又到这一步,他就知道年轻后生没在能生的年纪留下几缕血脉,以后自然不会再有了。采药郎似乎看到公西仇多年后跟自己一样崩溃的画面……
他更开心了。
兴许以后还能一块儿研究生育良方。
副将忙不迭插了句:“这怎么会?”
他过于震惊,甚至顾不上关心采药郎深藏不露的问题。偏偏采药郎还记恨他,毫不留情来了一句:“你这点儿微末实力,够格?”
实力弱小到不孕不育都懒得光顾他。
副将:“……”
这确实不是他这点儿实力该关心的问题。
采药郎指着山下方向说得刻薄:“你们往那方向走就行,实在迷路走天上。不过,老夫说话难听——就你们几个连路都找不到的蠢货,还是别动偷人老家的歪脑筋了。”
他似乎误会公西仇一行人是来偷家的。
采药郎隐居世外多年,一心沉迷男科医术和各种生子偏方,对世俗的纷扰不在意,只要别干仗干到他头上,毁了他蹲守的药材、打理的药园,世俗爱怎么扯头发都随意。
功名利禄,过眼云烟。
副将等人看都没有看清,采药郎一步迈开,人已在山脚,再眨眼,再无踪迹。副将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将、将军,此人——”
公西仇道:“是个老东西。”
副将心放了回去:“您早就看穿他了?”
公西仇的话又让他的心原地升天。
“没有。”
他一开始确实没发现采药郎的问题,之后发现了,见对方没什么动手意思,秉持着多一事少一事的原则,先静观其变。他大哥给他祝祷问神结果是大凶,却没有说这个大凶是敌人找上门的,还是公西仇嘴欠招惹来的。
不想承认,但对方实力可能在自己之上。
这么近的距离,对方要是骤然爆发,公西仇躲得开,副将几个必然要遭殃。此地也不是战场,死在这里没价值。公西仇看着采药郎远去方向:“若是敌人,必会碰上!”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幽国境内旗帜易主,王都城墙坍塌,遍地战火。武卒犹如蝗虫过境,全城搜索幽国宗室,不论男女老幼一律诛杀!戚苍手中则盘着一颗还冒热气的人头,人头主人双目怒睁,鲜血覆面,但依稀能认出来是幽国国主。
略显无聊道:“公西仇怎么没来?”
当真是叫人扫兴。
上天仿佛听到他的抱怨,遂满足他的请求,给他从天而降好大一条蟒蛇。这条几乎认不出是蟒蛇的巨兽仅用身躯就压塌剩下半座大殿。公西仇,最后还是被逼走了空路。
戚苍将脑袋往后一丢,虎目爆发两道精光。他隐约听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蟒蛇出现的一瞬就开始奔涌沸腾,骨头缝也在战栗叫嚣,一股久违冲动占据他大脑的每个角落。
密密麻麻塞满同一个字——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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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甲流猖獗啊,家里从上到下无一幸免。
ps:6号中午飞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