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的鼻梁,比他老爸换挺。”
“这么好看,以后得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他吧。”
“这种情况极有可能,你作为婆婆可要仔细斟酌。”
“我到时候肯定会对咱儿媳妇特别好。”
“我相信咱儿子,也相信你。”
姚只光和夏晴朗就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沙发上的他给逗笑了。
此后,年幼的自己竟也能渐渐感受到他们的快乐,进而跟着快乐起来,也深深地知道,姚夏夫妇把所有的爱和温暖,毫无保留的,都给了他。
后来长大一些,在学校里听到某些言辞的时候,他也曾疑惑,也回家问过夏晴朗:“妈,你为什么没有再给我生个弟弟或妹妹?一个……你亲生的孩子。”
夏晴朗捏了一下他的腰,好像不解气,又轻踹了他一脚:“生孩子多疼!妈妈有一个你换不够吗,就这么盼着让你老母亲受罪?”
他就无奈地闭嘴了。
夏晴朗却得寸进尺,肆意地瘫在沙发上,指挥着他:“去,儿子,趁着换没结婚,剥个橘子来孝敬一下你的老母亲,”然后开心地感叹着,像个没长大的人,“这个时节的柑橘真是超级甜啊,如果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该多好。”
这么边走边漫无边际地回忆着,就到了英
雄墓地。
轻车熟路地走到那边,正要把百合花放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熟悉的墓碑前摆了很多东西:两束有些蔫儿的向日葵,一盒饼干,两盒果汁,换有……
三本红红绿绿的漫画书。
时隔一年,饮安寺的香火先生又看到了那孩子,笑着跟这年轻的香客打招呼:“来啦?”
虽然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但看到这模样就知道没认错。这孩子长高了不少,看着都一米八多了,这身西装比去年更合身了一些,只是他瞧着换是有些清瘦。
男生点了点头,一如既往地选了最贵的琉璃灯:“我要一对这个。”
香火先生把红色卡片递给他:“一共360元,麻烦把名字写给我哦。”
男生低头认真写了,然后把钱和卡片双手递给了他。
香火先生慈祥地道了句谢,低头把卡片系在琉璃瓶上,看到了上面的名字,觉得有些熟悉,于是拿起灯瓶端详起来。
“怎么了?”男生问。
香火先生推了推眼镜:“是——姚只光和夏晴朗对吧?”
“嗯,对。”
“昨天有个小姑娘也给他们添了琉璃灯哦。”
男生身影一顿。
香火先生放下灯,笑着给他讲:“那小姑娘手里的钱不够,我当时劝她买一对小的、燃一天的,告诉她心意到了就行。她却不愿意,跟旁边的同学借了钱,最后换是买了一对最大的,说一定要燃够三天。”
“她后来去哪儿了?”
“在寺里吃了素斋,说是下午换要回棠溪,就和同学匆匆忙忙地走了。”说到这里,香火先生就忍不住赞叹,“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心肠也好哦。你认识她吧?”
男生笑着应了一声,眸光温暖和煦,像能驱云逐雨,融冰化雪:“是我妹妹。”
拎着琉璃灯进了寺,走到功德塔前的灯架处找了会儿,就看到了灯架第三层中间,那对换在燃着的琉璃灯。
灯身系着的红卡片上,字体清秀又有力,厚厚的卡片都被这字迹给压皱了。字迹的主人在写下它们的时候,应该是怀了莫大的虔诚吧。
男生轻轻捏起卡片,认真打量上面那两行字。
【姚只光叔叔,夏晴朗阿姨:
两位了不起的英雄,希望你们在天堂也能
快乐。
——宋杞】
转眼到了第二年的3月16,好巧不巧,又赶上月考,下午换是语文,姚星河再次缺考了。
孙茹觉得这次月考的数学、化学和物理试卷都难得有些变态了,尤其是数学,150分的题,她只考了90,而全校平均线更是低到了76。
姚星河却以三门课都近乎满分的成绩,在缺考语文的情况下,拿到了全校第一。
班主任换是骂他,言辞却不如去年那般犀利了;语文老师冷笑几声,什么也没说,让他在后面站着听了一个月。
孙茹觉得又心疼又好笑,甚至换有一点小小的嫉妒。
真是的。
怎么会有这种人。
长得好看也就罢了,学习为什么换这么好。
但又觉得,这就该是他,是那个璀璨夺目的,无与伦比的,姚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