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

怕君君有反复，再有什么不舒服，盛子婳守着君君，没敢合眼。

趁着君君安睡，拿起手机，翻了下日历。

而后，尝试着给虞湘湘发了条微信。

【你今晚，是夜班吧？】

那端，虞湘湘很快回复过来。

【是啊。】

【忙不忙？】

【废话！这会儿不忙，要不，能给你回信息？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有个东西，你帮我看看？】

【好啊，发来。】

盛子婳点开相册，发了张照片给虞湘湘。

就是刚才，她拍的，傅秉致的那瓶药。

【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

【好。】

信息发过去，稍等了片刻，虞湘湘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盛子婳看一眼君君，握着手机，起身去到外面接。

“喂，湘湘。”

“那是作用中枢神经系统类药物，谁的药？”虞湘湘声线紧绷，“该不会，是你的？”

“不是！”盛子婳忙否认了，“你别乱想。”

“哦……”

虞湘湘放心了，“不是你的就好，我就说嘛……我知道你有在沈毅那儿治疗。”

除此之外，没听说她有哪里不舒服。

也是因为太过担心，虞湘湘才会打电话来。

这会儿，语调轻松了不少，“那这药是谁的啊？替朋友问的？”

“也算，是朋友吧。”

盛子婳心口坠坠，语调沉沉。

“听你刚才的意思，用这药，是不是代表，病情很严重？”

“不好说。”

虞湘湘道，“这个药，可以用在病情严重，手术之前，又或者没法手术时，也可以用在重创后恢复……”

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了。

“该不会……是……陆秉致？”

盛子婳闭了闭眼，轻声应了，“是，是他。”

“……”虞湘湘语滞，沉默了数息，“你别着急，要不要我帮你多打听点？”

“不，不用了。”

盛子婳摇摇头，“他的事，他自己应该是有打算的，我就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