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安康也去了他外婆家。”陈冬梅叹息一声:“志远,要不你带着孩子回去看看你爹吧,对了,我身上有钱你给他一点钱。”
“他怎么了?”
“摔伤了这么久都还没好呢,还越拖越严重了。”
“高思文没管?”
“他管得了什么哟。”陈冬梅摇头叹息:“更离谱的是,前几天他还抱回来一个月子里的奶娃娃,说是捡到的,让你娘养着。”
什么?
“高思文回来了?”
“没呢,抱了一个孩子回来第二天又走了,你说这不叫什么事儿呀,你爹躺着呢,你娘照顾你爹都吃不消,又抱一个孩子回来,要养也应该交给那个文君兰吧。”
“文君兰不在家?”
“人家爹娘有钱,户口都转回文家坝了,高安康也长期在文家坝那边。”
陈冬梅叹息一声:“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她们亲生的,但是,到底是他们拉扯长大的,志远……”
“娘,我知道,我会给他们养老的。”高志远点头:“对了,娘,我这次回来是这样的……”
“好好好,明天正好是星期天,你爹可以不上班,红兵上了夜班白天也在家。”原来是高志远的亲爹娘的家人来了:“志远,你的身世?”
“娘,不往外说,就说是咱们老杜家的亲戚。”
“也好。”
随着杜天全升职加薪,儿女有出息,陈冬梅也学会了低调了。
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男人是公社干部,女儿是大学生女婿是军官,平时讨好的、尖酸的、羡慕的,嫉妒的人都有。
她现在都不去河边洗衣服,就是不想和她们过多这方面的接触。
这要是再来两个身份高得吓人的亲家,全村人的牙怕是要酸掉了。
冬梅娘去做饭了。
高志远拎着买的两瓶麦乳精、两个罐头就去院坝里喊孩子。
“爸,我们去哪儿?”
“去看看你爷爷奶奶。”
“就是高安康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