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我听我兄弟媳妇在说红英上去讲话了哇?”
“嗯,她还喊一个娃娃好好玩泥巴,笑死人了。”
“你怕是听错了噢,哪有喊好好玩泥巴的?”
“真的呀,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听到这话。”
“这样子怕是要不得哟,哪个都晓得小娃娃要多读书多识字哒,怎么能让人玩泥巴?”
“人心隔肚皮,哪个晓得人家是安的啥子心?”
一边羡慕一边嫉妒是常态,社员大会一边抱怨一边还是得开。
洛俊言和王小青见来了这么多人一问才知道要在保管室的大坝子里开会,将家里的高板凳矮板凳长板凳小方凳悉数都端了出来,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坐在了坝子边的石阶上。
洛俊言还把八仙桌搬了出来,王小青又忙着烧开水洗茶盅盅泡开水,招呼大家喝开水。
“辛苦你们了。”
赵大叔和保管会计妇女主任坐在八仙桌前看了一眼众人。
这些婆娘还是勤快,手上都捏着布鞋或鞋垫,还有几个打着毛衣,男人则是抽着叶子烟,个个都看着他静等发言。
“好了,大家都来了嘛?”
“没来的举手。”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好了,不扯了,今天呢,召集大家伙儿开会要讲几个事儿。”赵大叔喝了一口茶,然后又清咳了两声:“第一件事就是生产队的田土都包产到户了,分到各家客户了,种好种蹩都是你们各人的事儿,反正国家的公粮和公社大队生产队的提留少不了,要想吃得饱就不要懒。”
“队长你说啥子噢,以前生产队上工分吃大锅饭都没懒过,现在自己干咋个可能懒噢。”
“就是,干自己家的活儿起早摸黑都不是事儿。”
“那不是呢,你娃娃不干活碌不努力你婆娘门都不让你进,更不要说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