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喝了。”周锦瑜豪气干云地说道,“我要跟谭部长痛饮几杯。”
乔红波还想说什么,却不料一旁的雷科说道,“这酒,周书记是铁了心要喝的。”
通常情况下,雷科是不说话的,只要他开口,那么这话就是相当有分量的。
乔红波心中暗忖,雷科说得对。
既然周锦瑜打算拉拢谭秋,喝杯酒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他拿起酒瓶,倒了四杯酒。
刚把酒瓶放下,服务员便开始上菜,几道菜端上来之后,周锦瑜笑着说道,“几位,一起干一杯。”
“咱们不谈工作,只论兄妹情深。”
“自从我来到清源之后,便经常听小乔谈起二位,他说你们曾经是吴迪的左膀右臂。”
“我当时就想,吴迪一个被双规的干部,他的左膀右臂,一定都是狼狈一般的人。”
“没有想到,通过几次接触,我这才明白,二位真乃忠义之士,让小女子佩服。”
“我干了,你们随意!”
周锦瑜的酒量,也仅仅是半斤多的量,如今开局就要喝一杯,实话说,她为了拉拢住谭秋,也算下了血本。
她喝干一杯,其他人自然也要喝干。
放下酒杯之后,周锦瑜便跟他们拉起了家常。
雷科素来不爱说话,周锦瑜问一句,他答一句,间或还打个哈欠。
而谭秋就比较健谈的多了,他就像是,一个即将去世的老人,在叮嘱自己的后辈一样,说着一些关于清源的事情。
虽然说的笼统,需要自己揣摩,但周锦瑜却依然受益匪浅。
“周书记,清源的官场,要比其他县惨烈的多。”谭秋悠悠地说道,“据我所知,这种内斗的根源在于,县长的权力过大,政府那边的事儿,书记一般都插不上手。”
“吴迪在的时候是这样,吴迪之前的前任书记,也是这样。”
“你们有没有想过,县长的权力,为什么会这么大,会让书记都拿他没办法呢?”
实话说,关于这个问题,乔红波没有思考过。
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雷科。
雷科双目微眯,不做回答。
“是因为,县长在清源待得够久么?”周锦瑜试探着回答道。
谭秋摆了摆手,不同意周锦瑜的答案,但也给了她面子,“那只是一方面,并不是主要原因。”
“老雷,你知道吗?”
雷科虽然整天,像个没睡醒的,但是心里却跟明镜一样。
他的酒量也是超大的,听谭秋问自己,只是摇了摇头,“我管那些干嘛,谁违规我搞谁就是了。”
她周锦瑜都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我如果回答上来,那显得我比周锦瑜这个书记还牛逼么?
你谭秋要走了,说啥都无所谓了,我何必要自作这个聪明呢?
谭秋将目光看向了乔红波,“小乔想过没有?”
“是因为,清源的几家规上企业,实力太雄厚了么?”乔红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