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洲说,人已倾身看向电脑,手掌也握住了鼠标,快速拖动进度条。
大部分监控里上官临临都是一个人,正常上下班,正常独处,看着并无异常,唯一有异常的也就今天谢禹辰上她车找她那段。
“监听里也暂时没有找到别的异常。”
沈清遥在一旁解释道。
监听是对上官临临家里的监听,这些天的上官临临除了比以前没精打采了些,各方面都没有任何异常。
傅宁洲没搭理他,径直把进度条拖到谢禹辰上了上官临临的车开始,一边拿过耳机塞进耳朵里,一边压着鼠标点了倍速,凌厉的黑眸也死死盯着视频中的上官临临和谢禹辰。
不得不承认,上官临临是善于演戏且伪装的。
不管谢禹辰怎么刺激发火,她的应对都平稳得看不出丝毫破绽。
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也都是应对得滴水不漏,而且应对的过程没有丝毫犹豫露怯。
饶是傅宁洲专门研修过微表情这一门课程,也很难从上官临临的语气神态和话语中看出她在撒谎的可能性。
这样的上官临临,要么是自小撒谎成性早已练就了谎话张口就来的能力,要么就是她是被冤枉的。
如果不是经历过她剽窃时忆晗设计作品后又在道歉现场强行翻供的样子,傅宁洲几乎要信了上官临临的脸不红气不喘就是因为她没做过、她有底气否认了。
谢禹辰的胸有成竹在上官临临强大的心理素质面前被逼得溃不成军,以致他信誓旦旦的那句“我有时忆晗的消息”都被衬得像孤注一掷的放手一搏。
傅宁洲反复回看谢禹辰说出这句话时的眼神和微表情。
谢禹辰的眼神是绝对的笃定和胸有成竹的。
许是对他有时忆晗消息一事尚心存希望,因此面对他眼神里的坚毅和笃定,傅宁洲无法武断地判定为他在故意诈上官临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