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保命都难,更别说救人了。
秦王垂下头,薄唇几乎抿成直线,良久黯然道:“我只希望爸妈走的时候没受太多痛苦。”
夏澜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狗子,你是怎么来的这里?来多久了?”
秦王蹙了蹙眉,有些郁闷:“我好歹是个王爷,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王爷这个身份?”
夏澜一个白眼扔过去,附带邦邦两拳。
她还是更习惯跟林狗子用拳头说话。
秦王准确无误的攥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小拳头握在手中。
“我是投胎过来的——或者说是胎穿,我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二十一年多了。”
夏澜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听说过你的事,你这一世的爸妈都很疼爱你,你小时候过得很好。”
秦王心头一软,暖流肆意汹涌。
“澜澜,你呢?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成亲那天,睁开眼就进洞房了。”
男人瞬即想到新婚夜绝嗣酒,以及之后的桩桩件件,笃定的道:“姓周的那杯绝嗣酒,不是误饮吧?”
夏澜嘿嘿一笑:“还是狗子了解我。”
秦王脸一黑,加重语气强调:“我现在姓黎,叫黎晏州,海晏河清,九州太平的晏州。
你可以叫我九哥,晏哥,州哥,晏州哥。再敢叫狗子,我撕了你的嘴。”
夏澜猛翻白眼:“狗子!就是狗——唔——”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堵了过去。
夏澜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老大,脑瓜子嗡嗡的。
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黎晏州,伸袖子用力擦嘴。
恼火,非常恼火。
“好你个林狗子,我拿你当闺蜜,你竟然——唔——”
骂到一半,又被堵了回去。
……
黎晏州当了二十多年古人,接受正统皇家教育,礼法规矩已经刻入骨子里。
但只有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例外。
那就是澜澜。
他扯下蒙眼的白绸,冲夏澜扬眉而笑:“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要是能撑过这一关,我们就在一起。”
夏澜脸憋的通红,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