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医下药折磨了骆君鹤三年,仅仅只是打三十大板,将他关进大理寺天牢,那也未免有点太便宜他了!
她要的,是朱太医的命!
此事告一段落,在景阳帝吩咐众人下去的时候,纪云棠便跟着皇后和骆轻歌一起出了门。
她们走到离政事堂隔了很远一段距离后,皇后拉着纪云棠的手,十分欣慰的对她说。
“棠儿,你这件事情做的真不错,那朱如山仗着自己在太医院的地位,以及皇上的庇护,没少在太医院贪污敛财,本宫看他这么多年早就得意忘形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如此一来,倒是能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纪云棠也笑着道:“朱太医能入狱,这事还多亏了皇后娘娘的配合,否则臣妾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将他拖下水。”
没错,皇后的轿辇之所以会经过政事堂的门口,就是因为纪云棠在进宫的时候,碰见了凤仪宫的宫女桃叶。
她故意丢了一张纸条在地上,让对方给皇后带了话。
因为骆羡安的事情,皇后本身就很讨厌朱太医,她觉得骆羡安的癫病之所以一直不好,里面恐怕也有朱太医的手笔。
但是她不懂医术,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就一直没办法给对方定罪。
现在想到这里,皇后直接问道:“棠儿,你老实告诉本宫,安儿的癫病跟朱如山那老东西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他也给我的安儿动了手脚?”
纪云棠想到上一次在小团子身上看见的针眼,她轻轻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说的不错,十七皇子的病之所以频繁发作,宫女下药诱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治病的太医并没有好好医治。”
“朱太医只是给十七皇子开了安神的药物,可根本是治标不治本,他的医治也一直没有找对重点,臣妾觉得他可能就是故意的。”
“只是,臣妾当时人微言轻,朱太医在皇宫里又颇有威望,说出来怕娘娘不信臣妾,也怕给夜王府招来麻烦,臣妾就没有说,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纪云棠态度恭敬诚恳,皇后闻言一笑,却并没有怪罪于她。
“棠儿,你的考虑并没有错,首先你是夜王府的王妃,其次你才是一个大夫,夜王府如今可离不开你,你万不可以出事。”
皇后说到这,话锋一转,语气凌厉。
“不管朱如山出自于何种理由害我的安儿,现在这个结果本宫都很满意,入了大理寺的天牢,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骆轻歌瘪了瘪嘴,不满道:“就怕关不了多久,父皇就会将朱如山那老贼给放出来。”
“我就不明白了,父皇那心是怎么长的,不偏向三哥反而偏向一个外人,真是扫兴。”
皇后面露嘲讽,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淡淡的讥笑道:
“歌儿,这也是母后想要告诉你的一点,身处皇宫里,皇族亲情只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利益。”
“谁对那脏东西有利,他就偏向谁,你三哥在他看来,功高盖主不说,对皇位的威胁也大,他怎么可能允许你三哥好过呢?”
骆轻歌不满的跺了跺脚,语气恼怒,“父皇他怎么是这种人!”
皇后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了,不说那脏东西了,好在你三哥他现在已经平安,脱离了危险,真是我们东辰之幸。”
纪云棠难得进宫了一趟,硬是被皇后留下,在凤仪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