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霍聿森和周岁时。
周岁时感觉到一直有人盯着自己,装睡是装不下去了,干脆睁开眼,看到霍聿森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她很不自在,挣扎要坐起来,刚动了一下,霍聿森伸手摁住她的肩膀,“别乱动。”
周岁时也使不上劲,身体软的厉害,虚弱问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到霍聿森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只觉得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霍聿森并未回答她,反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身体像是被碾过一样。
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周岁时问声:“几点了。”
“下午三点。”
周岁时点点头,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里?”
霍聿森说:“等你好点了再说,先休息。”
霍聿森的手机在响,他拿起来关了静音,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那声音难得一见的温柔。
霍聿森走出病房,轻轻关上,是他称作赵叔打来的电话,他走到一边去接,态度还算恭敬喊了声赵叔。
对方说:“怎么样,那位周小姐如何了?”
“没有生命危险。”
“那几个人你想怎么处理?”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确认一下霍聿森的态度。
霍聿森不紧不慢点了根烟,含在唇边缓缓抽了口,他烟瘾不大,是和周岁时离婚之后渐渐大起来的,烦躁的时候更是一根又一根,说:“别让他们出来。”
赵叔说成,又问了句:“那位周小姐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