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我已经决定和琛哥分手了。”清宁低声道。
苏熙已经想到了,“因为你父亲吗?”
清宁顿了一下,沉声道,“不全是,我爸爸来之前,我就在想怎么和琛哥分手,我爸爸的出现,只是让我更坚定了这个念头而已。”
苏熙不解,“为什么?”
清宁说了那天在简默订婚礼上听到的蒋母的话,她唇角勾出一丝苦笑,“我和他是不可能的,纠缠下去只会增加更多的麻烦,不如狠心断了。”
苏熙抿唇道,“我看你父亲挺好的,对悠悠好,也很关心你,也许他已经改过自新了,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清宁脸上露出一抹冷嘲,缓缓摇头,“他不会改的,他发过很多誓,没有一次能做到。我哥上大学的那年,他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偷出去赌,赌光了回来,我妈哭了一宿,拿着刀放在自己脖子上逼问他我哥还要不要上学?”
“我爸给我妈跪下,哭的涕泪横流,说真的后悔了,不会再赌,再赌他就自己把手剁掉。”
“我妈去我舅舅家借的钱,送我哥哥去上学了,可是我爸没消停一个月,又去我舅舅那里借钱,撒谎说我哥哥在学校里遇到了一些事儿,急需用钱。他借到了钱便又去赌,一个礼拜没回家。”
“我舅妈跑家里来要钱,我和我妈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舅妈堵在我们家门口,说话很难听,可是我和我妈只能一声不吭的听着。”
“这样的事儿,太多、太多了!自从他赌钱开始,他就一直在赌钱和忏悔中纠结,他忏悔的时候是真的后悔,可是他又像染了毒瘾一样的控制不住自己。”
“他后悔的时候,我也曾经和他好好聊过,求他不要赌,我们一家人像以前一样好好生活,他满口答应,可是没有一点用。”
“太多次以后,我就明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改了。”
“他现在老实呆在这里,只是因为没有钱而已,有了钱,他一时也呆不住。”
清宁低着头,嗓音哽咽,“如果我和蒋琛在一起,我爸爸就会像吸血的蚂蟥一样覆在他身上,蒋琛有再多的血,也不够他吸食。与其日后,我和蒋琛因为怨恨分手,不如现在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