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意一发不可收拾,迅速从脸颊飞窜到细白的脖颈,蔓延到看不到的领域。
苏糖猛然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下意识轻抿了下嘴角。
那种蚀骨的酥麻彷佛镌刻进灵魂深处,久久不愿意散开。
醒来的这一刻更尴尬了,苏糖明显察觉到了异样。
只见他喉结颤动,咬紧牙关,忍受着摩擦带来的要命刺激,缓缓收回了搭在对方身上的腿,悄悄拉远了下半身的距离。
简单的动作,苏糖几乎出了一脑门的汗。
缓了好一会儿,令他面红耳赤的状态才得以解除,苏糖将余光偷偷向尚未清醒的白叙。
纤长的睫毛乖巧地覆盖在冷白的眼底,恬静美好,即使用最挑剔的眼光也找不出一丝缺点。
冷峻的轮廓在暖色的晨光中晕出几分柔软,少了几分锋利的棱角,俊美的五官,带着几分纯净的圣洁。
偏偏这个圣洁,看起来高不可攀的家伙,刚才在梦里将苏糖吻到手脚发软,差点溺毙在他的梦境里。
可恶。
苏糖咬咬牙,感觉他大猛攻的地位摇摇欲坠。
心里想着要给对方一点颜色look,look。
柔软的指尖发狠地伸向令他意乱情迷的罪魁祸首,抬手狠狠,狠狠地摸了下对方根根分明的睫毛。
看在你这么好看的份上。
今天就放你一马。
余光看到床头柜上的手环,蜜糖色的眼眸转了转。
苏糖巴拉巴拉头发,将手臂穿过对方脖子下,手臂霸道地环在对方肩膀上,脑袋靠在一起,用手环偷偷拍了几张他们的合照。
照片里,乱七八糟的发型也遮不住苏糖明艳的脸蛋和灿烂的笑容,靠在他身上的白叙,俊美绝伦,好似圣洁的神明下了凡,落进他的怀中。
苏糖侧颜温柔,眼神宠溺非常,一眼万年。
他的亲亲老婆到底是怎么长的。
每一处都长在他的心尖尖上。
看着看着,视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愣,殷红的嘴唇扬起陶醉的弧度,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某处再次受到刺激,蠢蠢欲动。
苏糖:
吸了他的曼陀咯信息素,醒过来还要等一会儿,苏糖看了眼时间,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给亲亲老婆做爱心早餐。
下床的做到骤然一顿,苏糖垂眸看了眼不太体面的部位,碎发下的耳尖飞速染红。
做了二十年性冷淡的oga,人生头一遭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
脑袋上的呆毛炸成蓬松的蒲公英,苏糖视线飘忽不定,僵持在床边,他看天,看地,看蚂蚁上树,就是不敢回头看白叙。
脚趾死死扣住拖鞋,苏糖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什么,这是正常反应,懂得都懂。
他又不是和尚,被亲亲老婆这么撩,没有反应更奇怪好吧。
苏糖红着脸,只敢用余光偷偷瞄一眼睡意安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清醒痕迹的白叙,悄悄松了口气。
做贼似的,踩着拖鞋,用皱巴巴的枕头挡住,蹑手蹑脚地逃回侧卧。
走廊上偶遇拿着抹布,一边劈叉一边哼哧哼哧擦地板的老六。
苏糖脚步骤然一僵,脑袋上的呆毛和皮肤上的汗毛同时起立,像个炸毛的猫咪。
脚趾抓地,差点原地逝世。
老六若有所觉地抬头。
呦吼,它好像发现了主人们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