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烦,想见他。
“快拦住,不能让他走出训练室。”
有虫看出他的意图,咬着牙冲上去阻拦。
“雷切尔,你清醒一点。”
“霹雳乓啷”“嘭”“哎呦,俺的牙,谢天谢地,牙还在。”
类似于炸爆米花的热闹响动被训练室优良的隔音板消除。
正前往训练室的苏糖他们险些与四散奔逃的大部队迎面撞上。
反应稍慢一些的宋星澄被苏糖捞了一把,带到角落,才避免摔倒被踩踏。
“没事吧。”
“发生什么了?”
屈子逸关切的声音与苏糖的疑问同时落地。
被关心的宋星澄忽然红了脸,朝屈子逸摇了摇头。
沙拉曼德皱了下眉,他的特殊时期刚被压下不久,突然被散发着求偶信息的雌虫信息素刺激,后颈处被掩藏的腺体隐隐刺痛,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雷切尔失控了。”
罪魁祸首的名字刚一出口,就见十来个虫高马大的军雌天女散花般从训练室门缝中被丢了出来,“啪嗒啪嗒”摔落在地,“哎呦哎呦”的呼疼。
还能动的,挣扎着匍匐前进,摔麻了的,赖在地上数星星。
“别哎呦了,你倒是自己搭把劲儿呀,大爷。”,连忙又跑回来的军雌们熟练地两手插进他们胳肢窝,架起地上的“躺尸”,拖拽着上半身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等等,等等,吁,老子的鞋,鞋掉了。”
“吁什么吁,当你爹我是马呢。”
“鞋重要命重要,还不赶紧跑。”
诙谐又喧闹的一幕随着一道身影的出现,骤然安静。
浓烈的红酒香从训练室里泄出几缕,痛苦又躁乱的信息素里诉说着对方的暴躁不满和内心求而不得的渴望。
体内,争强好斗的躁动因子与抑制剂所带来的镇压相互撕咬,激起一阵又一阵蚂蚁啃食般撕裂的疼痛。
凸起结扎的血管与青筋盘旋在雷切尔裸/露的皮肤上,看上无比骇人,像是随时可能会承受不住而爆开。
抑制剂使用过量所导致的头晕恶心让雷切尔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且重影叠叠。
沙拉曼德:“情况不太好,我们先离开再说,已经有虫去通知白叙上将和温锦书他们了。”
特殊时期,匹配度高的雄子与雌虫会相互影响,如果是王虫,完全可以忽略这一前提。
并不知道这一常识的苏糖恍惚间听到一声求助,背后不远处的信息素向他传递出对方的急躁和的疼痛。
苏糖没有离开,回头恰好对上雷切尔被结合热灼红的眼睛,似一头找不到出路的困兽。
恍惚间,他不禁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他家亲亲老婆是不是也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痛苦。
苏糖蹙起眉心,“雌虫结合热除了用抑制剂,与匹配度高的雄子结合,还有没有其他缓解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