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糖块抵在柔软的唇瓣上,被投喂多次的苏糖下意识张开嘴巴,舌尖灵活一卷,收入口中。
被湿软扫过的指尖激起一小缕细微的痒意,像是被调皮的羽毛轻轻扫了一下,留下心悸的痕迹。
白叙落在小雄子唇瓣上的目光微微发紧,没有了糖块,粗糙微凉的指腹直接触摸到嫣红饱满的柔软。
只需要轻轻用点力,就能压出更加靡艳的色彩,染上他的气息。
自上方倾斜而下的光亮被细密的羽帘遮挡,浅金的眸色中暗云翻涌,光影时明时灭。
几息后,白叙闭了闭眼睛,将蠢蠢欲动的指尖克制地收回。
甜味中带着淡淡的药香,干涩发痒的嗓子忽然感受到一阵清凉,似乎对亲亲老婆情绪变化一无所知的苏糖舒服地弯了下眼睛。
乖巧的模样像只被顺毛成功的猫崽,好哄又好骗,只需要一颗糖果就能揣走,仅限于白叙本虫(苏糖本虫标注)。
指甲盖大小圆润的药丸在小雄子柔软的脸颊内侧顶住一道圆弧,殷红的柔软在莹白的贝齿间匆匆闪过,在娇嫩的唇瓣上余留浅浅的亮痕,似成熟且汁水充沛的浆果,带着似有若无的甜,和微末曼妙的玫瑰香。
纯与欲本是截然相反气质,却在小雄子身上融合的无比融洽,蛊惑。
在白叙骤然染上侵略的视线中,专心吃糖的苏糖悄悄握紧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被睫毛半遮的眼底飞速闪过一抹流光。
苏糖在心底偷偷松了口气。
虽然霸总赛道不适合,但他可以在其他赛道发光发热。
口中甜滋滋的药丸,一路从喉咙甜到心坎里去。
被亲亲老婆时刻关注非但没有让苏糖觉不舒服,厌烦,反而十分上瘾,觉得对方体贴极了,心里隐隐泛上一点点小羞耻。
如果放在别的人或者虫身上,苏双标糖一定会让他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而事实确实如苏糖所想的那样,虽然白叙不能时刻陪伴在他身边,但对方做了什么,他都有在关注。
糖是白叙回来前从温锦书那里定制的,用来舒缓治愈嗓子的药丸,特意让对方做成了糖果的样子。
他来之前尝过,甜甜的果香,药味的苦涩被压制的很浅,效果却没有减退,小雄子应该可以接受。
时间倒退回午后,被迫牺牲了美容觉,又被拖回来制作药丸的温锦书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老老实实地往药丸里加糖,白糖还不行。
反反复复,他都记不清被大冰块这个大魔头打回来重做多少次。
白叙现在手里的就是最终的实验结果。
既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温锦书,临了等大冰块去取药时,额外又收到警告一句,“不要教他家小甜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地良心,温锦书那叫一个大写的冤枉。
他干什么了?
他给小甜心看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医学论文,生理课程。
就算是单挑出来一句句细讲,都找不出半分毛病。
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温锦书狭长的狐狸眼忽而一眯,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坏笑。
白叙直接选择了无视,只不过离开时的脚步稍稍加快了些许,泄露出一抹落荒而逃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