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身边一个又一个晕过去的贵女被抬下去,汗如雨下的裴萧萧异常坚挺地站在原地,跟随礼官的提示,跪,拜,起,跪,拜,起。
又一次完美撑到了最后。
余海月特地将那些晕过去的贵女名字记下来。
这是要上报给邬皇后的。
晚上宫宴选太子妃,统统不会进入名单。
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
国母在祭祀的时候晕过去,那还得了?
是不祥之兆。
会被弹劾,会被骂。
还要连累九五至尊下罪己诏。
当然,皇后身体不适,也可以由宫中高位嫔妃代为祭祀。
可在邬皇后看来,连祭祀这样的头等大事,最为风光,最能博得人心的事都让别人去做。
那不如直接把皇后这位置也让出来,交给别人去当算了。
本职工作都做不好,德不配位。
看着底下只剩一半的人,再把定婚的、已婚的、身份不行的去掉。
小猫两三只,不剩几个了。
邬皇后听着余海月像报菜名似的报名字,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不由再一次感慨,裴萧萧生不逢时。
早几年,裴萧萧的出身不行,够不上,晚几年,世族怕是都被摆平了,身份能够上,但是年纪就太大了。
邬皇后抬手示意余海月的念经。
“本宫心里有数了,先去准备宫宴吧。”
心累。
然后再一次把赵以庆,连带濮阳伯府上下在心里骂了一遍。
要是赵以庆不整那一出,如今太孙都能遍地跑了,自己哪里还会为了这事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