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皇后摸了摸自己明显凹下去的脸,嘴硬不肯承认。
“哪里就惦记那个没用的,不过是苦夏。”
圣上笑着戳了戳她的脸。
“朕还不知道你?好好好,是苦夏,是苦夏。”
邬皇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让余海月带些点心去政事堂。
这个时辰,裴相可没这么早离宫。
长公主怕是得在门前坐到酉时,可不能让人饿着了。
如邬皇后所料,长公主果真在政事堂外,坐到了酉时。
其实可以早一点的。
但裴文运在里面,踌躇着自己该什么时候走。
他总觉得,长公主是一时心血来潮,应当等不了太久,自己多办些公务,晚些回家就是。
结果酉时过了,长公主还在外面坐着。
裴文运成了先绷不住的那个。
政事堂主殿的烛光灭了,后头官舍倒是灯火通明。
长公主心知肚明,裴文运这是想避着自己不见面。
她轻蔑一笑。
没那么容易!
“去后宫,跟皇后知会一声。今晚我要留宿宫中。”
长公主原先住的长乐宫一直留着,圣上担心有时候宫宴晚了,妹妹不胜酒力,回家不安全,就让人直接在宫里住下。
裴文运听谭仕亮特地派来服侍的小太监说,长公主去了后宫,自然猜到她是去了哪里。
头疼不已。
女儿太抢手,老父亲也很忧愁。
第二天一早,还是那个地方,那张椅子。
长公主往椅子上板板正正地一坐,跟个门神似的。
前来政事堂的官员都得先朝她行礼,才能进去办事,出来再行一次礼告辞,才能回自己的府衙去回复。
不过两天,朝中上下官员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