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会听你的话行事。有多少人,会愿意豁出性命,跟裴文运对着干。”
崔鄂朝高源景笑了一下。
“庐江王的本事如何,可就全看这一次了。”
高源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此事我去办。”
虽然心里没什么底,但当着崔鄂的面,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崔鄂就不想再继续对着那张见了就厌烦的愚蠢至极的脸。
他敲了敲船舱,示意将画舫驶回岸边。
高源景却还是不那么放心。
“若是叶氏死了,会不会对大事有影响?”
崔鄂冷笑。
“如今担心这些,又有何用?”
“当初你来找我要人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这回必定会将裴文运给拉下马。”
“如今倒是清醒过来了?当时跟鬼上身一般的模样上哪儿去了?”
高源景自知理亏,也没反驳,只是耐心等着。
他知道,崔鄂一定会告诉自己答案。
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一旦船翻了,谁都跑不了。
“放心吧,无事。要真会对大事有所影响,我也不会将叶氏交给你。”
“告诉你也无妨。”
“如叶氏这样的女子,还有十几个。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这些女子都是如今身居高位的官员所经手案子的遗孀。本就对他们有恨,又岂会不愿听凭我的命令。”
给房住,给钱花,出入有马车,服侍有仆妇。
这样的好日子过惯了,就再也回不去苦日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但凡骨头硬一些的,都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