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释放了一些信号。
而后,庄妃自请其罪,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由公子治转呈给郑君。
郑君终又下了一封口谕,降庄妃为嫔,仍居福宁宫。
庄妃幽幽叹了一口气,道:“诗宁,你以为我是为降为嫔位而感到伤心吗?我当年跟着君上之时,连美人都不是呢,”
她并非是贪图名位,而是她已深深意识到她和郑君之间,其实已横亘了一根刺儿。
而那根刺——就是苏侯!
苏侯掳走了她的女儿,不久传来的讯息,采儿已经被苏侯敕封为端妃!
端妃?
庄妃?苏侯到底想干什么?
这以她对郑君的了解,早已视为奇耻大辱,更不要说深宫之中,她屈从苏侯,盗窃宝玺,她自认光风霁月,清白无损,但郑公作为王侯,其心底又如何想?
她与其夫妻多年,岂能不知?
“只可惜多年夫妻感情,却落得如今心有芥蒂……”庄妃念及此处,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看着往日性情端庄,性情爽利的自家姑母,此刻眉眼间的郁郁之气,庄诗宁心底浮现起某人的身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思忖道,“这个魂淡,祸害了我还不够,还祸害姑母和采儿表姐,我们庄家是欠他的吗?”
庄诗宁安慰道:“姑母,表姐她在新郑时,就常以苏侯为相思牵绊,如今入苏宫为妃,其实倒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再说,如今的苏国,豫州霸主之国气象已显,也不算辱没了表姐。”
庄妃明眸闪了闪,白雪无暇的脸颊上现出一抹忿忿,道:“诗宁你不知,那苏侯是何等的无耻!他行事诡魅阴邪,妄为人君!”
显然,纵然过去了数月之久,庄妃对某人当日的胁迫仍是耿耿于怀,此刻气愤之下,胸前的秀挺剧烈起伏着。
庄诗宁玉容怔了下,心道,那人之无耻,她岂会不知?每每想起,某处都隐隐有些……
庄妃恢复那副神色从容模样,道:“天色也不早了,诗宁,我让人送你回去。”
凡是宫禁深处,哪怕是儿媳也不留宿,否则,闲言碎语流传市井,对郑公室的颜面也有损。
庄诗宁微微颔首,起身,清声道:“那姑母也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
庄明月让宫女送庄诗宁出了深宫,款步走到窗前的书案前,借着灯火从抽屉中取过一封书信,轻轻摩挲着,倏尔,抬起一张雪颜,看着梧桐树后的那一轮皎洁明月,喃喃道:“采儿,跟了那样一个人,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庄妃站在窗前好一会儿,见夜色渐深,见宫外的廊桥上仍无动静,情知郑君今夜是不会来了,面色闪过一抹苦涩,转身向着床榻走去。
(庄妃的五百字剧情在作家说……)